“嘶——”的一声爪钩穿透了赵烜的肩头!
“赵亭烨!”风暖暖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
赵烜眼睛都不眨一下,却稍微松了一口气似的——仿佛没伤到她他便放心了。紧接着,赵烜微微侧身,一把抓住那在挂他身上钩子所连接的铁链子,用力的那么一拽,那匪头子便感觉铁链的一端传来一股强劲的内力,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震得脱了手。赵烜忍痛,一把将那爪钩从肩头拔了出来,那血登时便淌了一片,饶是玄色的锦衣也被染透了。
赵烜不再看他,径自将风暖暖从地上抄起揽在怀中,看着她那苍白而无血色的小脸,微微皱了下眉,旋即又怕吓到她似的,扬起一抹笑,尽力舒缓她的情绪:“这回我护住你了,可不是来捣乱的。”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同她玩笑!
风暖暖很想骂他,可是唇齿一颤,一张嘴竟是先哭了,吸了半天气才颤着音唤了句:“赵亭烨——”
声音软绵绵的,含着无尽的委屈,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既说不上来又咽不下去,渐渐的填满了整个胸膛。
赵烜的神色很复杂,他抬手想碰一下风暖暖的脸替她擦去眼泪,可顾虑着她挨了摔又怕碰疼了她,他的手在她头顶盘旋了好一阵最终也没有落下,听着她抽泣的声音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一众马匪可不管这边的郎情妾意,趁着他们不留神便将两人围在了中央,分分拿出大刀来将他们堵得严严实实。
“来者何人?敢管老子的闲事,活得不耐烦了?”土匪头子不再管那爪钩,转而拿起了一把大刀。
赵烜见着风暖暖这个模样本就心里躁得很,一股气憋得厉害,转而看见他们这么嚣张,便彻底怒了,只是他怒极反笑,冷冷的一勾唇:“我的女人你们也敢碰?嫌命长了?”
闻言,风暖暖抬起一双通红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看向赵烜,那眸中泛起的不明情愫几乎要渗了出来——上午她以为他是马匪的时候搬出她丈夫在身后来吓唬他,而现在他却以这个名义出现,风尘仆仆的来救她。
赵烜以为是自己吓到风暖暖了,连忙低头,对她温柔一笑,安抚道:“别怕,我在呢。”
风暖暖眸中蓄着的泪险些就落了下来。她早就不怕了,在他出现的时候,她就像一个漂泊的浮萍找到了自己的根茎,什么风吹雨打都无所谓了,哪怕眼前有数名大汉围着他们,可看到他挡在她身前,她就什么也不怕了,哪怕是同他一道死在这里,也没觉得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