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看她那两腿以为她是练过的,本都打算待她扑上来时见招拆招了,可谁料她竟是扑过来一下将他按在了地上,毫无招式可以的对着他一同乱打,挥舞着没有任何套路的王八拳,那副模样要将他撕碎似的。可这拳头一落在他身上,他便登时明了了,眼前这姑娘会那么几腿是不假,但恐怕会的也就是那么几腿了,她的拳头绵软无力,打在他身上挠痒痒似的,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底子的。
这下他不敢贸然出手了,怕伤着她,可风暖暖爪牙舞爪的捶着,他也没占着便宜。
打了半晌,风暖暖到了极限,筋疲力尽了,却仍坐在他身上,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
他这才找的机会开口:“姑娘,你听我说,我真不是劫色的,我是真好心想来救你,可眼见你要把人打死了,我才出手拦你的。”
风暖暖哼了哼:“可你打坏了我琉璃花盏,可见是来劫财的。”
赵烜:“.....”
“我这可是孤品”,风暖暖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吧,你怎么赔?”
赵烜转了转眼珠,寻思着再怎么剽悍的女子也怕被调戏,若是找个脸皮厚一点的说法,说不定她一难为情就放了自己了,于是,他蹙起了一抹笑,对着风暖暖不正经的一笑:“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他盘算的好,可却委实忘了自己的处境,衣衫破烂形象全无不说,就是挺好的一张面皮在那乱糟糟的头发下也被盖住了,更何况他现在被她压在身下。只见风暖暖顿了一瞬,紧接着皮笑肉不笑道:“也罢,要这么着,你从今日起,便是我的人了。”
赵烜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得愣住了,眼前这姑娘着实不同寻常女子——他这是把自己卖了啊!
他思绪为转完,便又听风暖暖道:“届时我带回家好生蹂躏一番,已解心头之恨。”
赵烜默默想——她若不是对“蹂躏”一词有什么误会,那便是他真的进了“狼窝”了。
赵烜叫苦不迭,忙道:“姑娘,男人不可轻易蹂躏,日后若是蹂躏坏了,是要误事的。”
风暖暖没明白他话中之意,目色有些茫然,却依旧气定神闲的不露声色,道:“你不是我的人吗?蹂躏坏了又何妨?日后这万子千孙不都是我的?”
赵烜被风暖暖的豪言壮语吓得抖了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姑娘,你没同我说笑吧......”
风暖暖扬起一个讳莫如深的笑容来:“既是我的人便自由我处置喽,我若阉了你也无妨吧?若我寻得开心,这万字千孙其实不要也罢。”
赵烜神色彻底变了,开始后悔救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子,命根子都要丢了,旋即趁着风暖暖一个不留神,身子一缩泥鳅似的爬了出来,拔腿就跑。
风暖暖的声音在后面扬起:“你给我回来——”
于是,赵烜第一次英雄救美的戏码便这随着他的溜之大吉狼狈结束。可赵烜逃过了风暖暖,却又遇见催债的,溜溜的跑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风暖暖手里。
月上中天,赵烜坐在柴房里渐渐拢起了思绪,难不成自己一代风流公子,真要被送去当小倌?柴房的门并不结实,哪怕锁着也可以窥见一道缝隙,赵烜瞥见外面几个提着灯笼的人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