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女人面色微红,白暂的天鹅颈上还存有莹莹的水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淡淡的烁光。
管家打开门的瞬间,温琛就箭步走进房间,这时,浴室的门刚巧打开,两人的眼神如期撞上。
美人出浴,湿滑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温琛只看了一眼,就猛地偏过头,双眼四处乱飘,没有焦点,耳垂更是像红透了的樱桃。
司夏注意到他有些紧张的神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声。
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温琛恼羞成怒,转过头盯着她满是笑意的双眼:“闭嘴,下楼吃饭。”
说完他转身就走,由于动作太急,差点一只脚绊住另一只脚,整个人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看着男人慌张的动作,司夏又是好笑又是暗想,这人偶尔还挺可爱的。
管家一早命人将饭菜摆到了桌上,竟是十分丰盛。
司夏扫了一眼,笑问:“做这么多,吃不完不是浪费了?”
温琛刚塞嘴里一口饭,顿了下才咽下去:“你不是一下午都没吃东西?话还这么多,难不成不饿?”
所以,这些是为她准备的?
司夏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想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让她有些不习惯。
“夏夏盯着我的脸看了这么久,莫不是发觉喜欢我了?”男人眉毛一挑,干脆筷子放在一边,淡淡的看过去。
司夏白了他一眼,将水杯放至嘴边,小声嘟囔:“自大狂。”
温琛嘴角勾起笑意,还能怼他,看来心情已经缓过来了。
饭后,他便去了书房与公司股东开会,商量与外企合作的重要事项。
司夏回到房间,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突然想到什么,从枕头间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打开来,上面写的字沾了水,略显模糊,但依旧能看的出字迹。
“城交北面,左转直走。”司夏默念着纸条上书写的字,眼神悠然长远。
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路线,那似乎是一处偏僻的地界。
翌日,司夏就找了过去,所到之处是一间小木屋,很是简约,周围却种满了蔬菜水果,碧绿而宁静。
“你来了。”曾见过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慢腾腾的从屋内走到她面前,雪白的头发下是沧桑却慈爱的脸。
司夏望着她略微混浊的双眼,礼貌的问:“婆婆,您是哪位?让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老妇人放在拐杖上的双手轻轻颤抖,双眼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许久无声,嘴唇微微抖动。
不知到底为何,司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老妇人伸出手朝她的脸靠近,半空中停住,恍若刀刻的皱纹里流淌进了串串泪珠,半响,才哽咽出口:“像,真是太像了。”
“您,您到底在说什么?”司夏的瞳孔微微晃动,心蓦地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