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山也能入了黄玉真人的法眼么?”凤凰门主空洞的声音里徒的一硬,如果黄玉真人没有其他说法,只怕连凤鸣山中神凤灵宝的异变,都要算在出现的比陈枫卫飞还要不和时机的黄玉真人身上。他不是孙溪,善于与外人交往,平日处理门内事物,都是简简单单的下个指令,没有几个人敢冲撞他几句。与黄玉真人废话客套后,终于耐不住性子,若不是衡山宫在湖湘的名声和影响力,在此非常时期,黄玉真人恐怕都进不来凤凰派中。
黄玉真人无所谓的笑了一声,“立鼎炼炉夺造化,工夫只在自身下,修炼之人着眼于身外之物,是邪非正,若再醉心于风水之术,则离大道更远。”他并不知道神凤灵物的传说,只是也和陈枫一样,看出山腰灵气激荡,有道龙脉之气堪将发动,风水非衡山宫所长,他们修习的是道家正宗天心五雷法,而且为了避免误会,一开始黄玉真人就直言洞天福地也不过如此。
“贫道此次登门造访,是为了两位小朋友。”黄玉真人看到凤凰门主的反映,不再打哑谜,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凤凰门主沉默了片刻,显然是没有想到惊动了衡山宫黄字辈长老下山的,竟是为了陈枫卫飞二人,立刻所有关于旗门的传闻迅速在脑子里运转起来,超金丹越大道的顿悟之法?这与凤凰派所修的法术关系不大,可是除此之外这个旗门还有什么奇特之处?记忆中好象还是有一点什么的,但是他却一时想不起来。
见他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黄玉真人嘴角边扯出一丝莫测的笑容,“旗门,凤凰门主应有所闻吧!”
“呵!旗门。”凤凰门主一声轻笑,知道衡山宫黄玉的目标是旗门后,他轻松了一些,但戒心未除。不将陈枫卫飞看在眼里,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旗门,否则他也不会对孙溪如此提举,只不过在他心中神凤灵宝暂时重于一切,此刻黄玉真人居然是针对旗门而来,他自是要对印象中的旗门重新估算一番,对于传闻,没有人比他更有体会,千年的时光,凤凰派不就是为了个传闻而等吗?
“难道那两人便是所谓的旗门传人?”凤凰门主表现出的完全是传说不值得当回事的样子,他是不善言辞,但作为一门之主,没有点城府又何以服众。
黄玉真人没有怀疑他的话,料想以旗门传人的特殊身份,陈枫掩饰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轻易的泄露出去。而且,黄玉真人也不在乎凤凰门主的态度真假,他有的是光明正大的理由,“门主对旗门所知多少呢?”
“超金丹而越大乘?”凤凰门主这次是真的显出疑问,“莫非连衡山宫也相信有这样的事实存在?”
黄玉真人双眉一锁,“传闻真假,贫道无力也不愿分辨,但天符却不得不遵。”
“天符!”凤凰门主不由的站了起来。在比《青凤歌》更早的记载中,天符是种一旦发出,全天下都必须遵从的号令,人世间但凡修炼的门派,在接到天符后,只能无条件的行动。天符的发动也没什么限制,任何一个推测到有危及天下苍生的修道弟子,都能发出天符,但若被查出符不付实,便会失去信任,遭到群攻,再无立身之本。
“不错,除了天符外,还有隐令。”黄玉真人笑道,“门主若说不知便是嘲我。”
“隐令!”凤凰门主又是大吃一惊,“这两者与旗门究竟有何关系?”
隐令大致与天符相同,也是各界各门共同达成的协议,只不过天符灵活多变,可针对各种情况随时发动。而隐令则是据说在数千年前,人间忽然出了个凶残至极,道法难消佛法难灭,也说不清是人是魔的怪物。当时全天下所有的修炼门派齐聚九华山,与之决战前夕,各门各派的掌门共商制定下来的一条密令。然而那次大战太过惨烈,所有参战人士几乎无一生还,因此这条由各门各派首脑定下的密令就成了隐令。
隐为“隐秘”之意,大战之后,隐令终究还是流传了下来,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这条隐令的内容,所以冠之为隐。毫无疑问,这就是九华山对血愿一战的事情,天符是龙门派行游初见旗门陈枫时发出的。关于隐令,醉心于神通的他毫不知情,百度倒是知晓,但“隐令”之所以隐在何处,他也不知道。想不到此时此刻,差不多被大家淡忘了的隐令又再被三山五岳衡山宫二代弟子现今的长老黄玉提起。
“隐令就是……”黄玉真人一字一顿的说道:“凡见旗门传人现世者,捕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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