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辛强忍着泪水对着宋鹤臣说:“我怕你很久以后会后悔。”说完就回头走了,那天晚上她奢侈的打车回出租屋,暴哭着收拾行李,看着出租屋里什么都没有的凄惨还是没忍住把自己仅存的一千五百留到了那里。
她决定回家了,她想回家看看了。
之后买车票,快要登上回家的火车时,收到了一个电话,她扔下行李就跑去出租屋里拿钱。一边跑一边哭,宋鹤臣出事了。
“请问你是宋先生的亲属或朋友吗?”
“不是。”
“是这样的,宋先生昨晚在尚云湖跳湖自杀未遂,现在正在我们医院接受急救,麻烦你能联系到他的亲友来办一下住院手续。”
“你们是那个医院?”南辛开始抽涕的问。
“江城第四人民医院急诊楼……”
宋鹤臣最后终于醒了,只是有些疯疯癫癫的每天画画,到处给别人推荐自己的画作。南辛背负着五十多万的债务来到了灼华。
“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活着,听起来好轻的的目标其实真的很重。我有的时候感觉生存真是个难题。”南辛拿出了第五根烟,杨拾拉住了她。
“你还没帮我画完。”
刚刚那次沉重的谈话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每个人对自己的故事钳口不言,有时候把经历说出来反而更痛,倒不如选择避开它。她们两个就是这样,为了防止别人同情就拒绝了别人了解自己的权利。
最后画完了,白色的婚纱里透着微光的蓝色,就是杨拾想要的样子,她就脱掉婚纱出去找了个买画框的店里裱了起来,说一定要挂在家里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