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拾瘫在地上恶狠狠的盯着她,她原本以为那个小姑娘是个硬骨头,没想到杨拾盯着她一小会儿泪水就留了出来。隐隐作痛的自尊让她有些愧疚,看着杨拾就好像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孩子拎住了她的脖子。
她动手了,上去扇了她两巴掌,就像在扇自己一样脸上手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她想起了自己曾经那段时间,也是不吃不喝的为了维护那残留的尊严,杨拾是一面照应她们曾经的镜子。通透的看到那时的自己难免有些不肯接受,她们打的是杨拾也是自己。
岁月就是一把发了钝的刀子,来来回回伤人毫不麻利,就是这样缓慢却又剧痛的深入生活。在好不经意间,杀人无形。
从那个小黑屋里出来之后,南辛就去了宿舍。宿舍的床头柜里放着好几年没有动过的颜料。那是她豪情满志来到江城,现在她镀了一层薄金而败絮充盈其中。
她一次又一次摩擦着画具,虽然是一个晴朗的上午,但她还是看不到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