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焕颜的话说便是,小小感冒,多喝热水,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就好了。
然而自那日毕姓内宦替墨长卿来给她送了包“糖”,这院落中来往的人影便多了起来,许多眼熟的、陌生的宫女都往她居所外徘徊。
顿时她周围都是打量的目光,不管她去打水、或是煮药,都有宫人假装不经意地从她身边或不远处路过,然后趁她不注意偷觑。
有那些脸皮薄一些的小宫女,被她一个转身逮个正着之时,还会羞红脸朝她笑笑,但其余的一些目光就没这么友善了。
尤其在毕太监隔了一日再次带着一包糖——墨长卿送的,来到她住处之时,那些眼神的恶意达到了最顶峰。
毕太监一如前日地笑得一脸谄媚,然而这谄媚中又夹杂了一丝暧昧与揶揄,明显他是觉得这墨长卿与她之间有什么关系。
也不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却佯作不知,走入她的院子还扬声道,“白大人,是我。墨太医又托我来与你送东西了。”
毫不收敛的语调,果然引来了远处那些窥视目光的主人的引论纷纷:
“听到毕公公的话了吗,墨太医居然真给她送东西了!”
“切,她算个什么东西,竟也敢觊觎墨太医。”是个愤愤不平的声音。
“哼,内廷之中与外男私相授受,说重了这可是淫乱宫闱的大罪!”这个话里透着明显的酸气,“哎呀,你推我做什么......”
“叫你乱说话,你和她想死不要带上我的墨太医!”这个声音显然就是推人的那个。
“什么你的墨太医......”
“就是,明明是大家的!”另一个声音插嘴“截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