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于姎并不以为意,还与她说,“这宫中之人多爱敛财,况且上任是个内侍,本就无根之辈,自当多贪墨一些以备后半生之需,也是常事。”
虽女主这样说,但白焕颜总觉得她看过的这本账簿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正是苦思冥想,却觉鼻子痒痒,以袖掩住口鼻,“哈啾!”打了一个大喷嚏。
站她不远处的青梨连忙后退了几步,“你,莫不是得了风寒,快走远些,别传到娘娘这。”话音刚落,坐在案桌另一侧,来给于姎诊平安脉的“冰山”and“暖男”墨长卿剑眉一皱,颇为不赞同地掠了她一眼,收回搭在于姎腕上的手。
他起身,先向于姎行了个礼,“娘娘身子安康,上次那副药,可减量,每两日服一次便可。”
而后又道,“臣观白女史面色潮红、额覆薄汗,似是风寒发热,可容臣与她一看?”
于姎颔首,“可。”
墨长卿才向她走去,毫不嫌弃地握起了白焕颜的,手腕,把起脉来。
“白女史,可否张口让臣一看?”
白焕颜听话张嘴,“啊。”
“嗯,舌苔薄白微黄,确实是患了风热之症。女史近日是否常处寒风之中?”
“对啊。”彤史要值夜的嘛!
“晚上就寝之时可燃炭盆了?”
“燃了。”不然这个时代既没暖气也没空调,还没地炉,就那床被子,会冷死的。
“如此便是了,”墨长卿一边说着,收回了手,一边踱回案前,又执笔写了一纸药方,“白女史拿这药方去杏林馆抓药,一日服三次,注意保暖。”
白焕颜没接,反而看了看于姎,见她颔首,才接过药方,“谢谢墨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