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况且于姎本就是有些霸道的性子,怎会允许别的人偷溜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当天夜里,于姎手下的两个心腹内监就在万籁俱寂的一片漆黑中,悄然去将那个小宫女春棠埋下的布包挖了出来,并带了回去。
此刻,灯火通明的长信宫内殿。
一个内监恭敬地呈上已清理了泥土的布包,放到案上,绿桃看了眼自家主子,会意上前一步将布包拿了起来,并在于姎面前打开。
另一侧的青梨连忙奉上丝帕,于姎取过帕子捻起布包中的物品,在宫灯映照下打量了起来,越是看,一双描了远山黛的眉就蹙得越紧。
“这是......”
与此同时,皇城中的另一所宫殿内,同样的灯火通明。
穿着便服却流露着雍容气度的女子望着殿内跪着的蓝衣宫女,“你是说,有人跟踪春棠,并且那人是白彤史?”
“是的,娘娘。”那蓝衣宫女坚定道。
“哦,既如此,这么爱热闹,便加入其中吧。”
......
“阿嚏。”在某处宫殿做一个尽责的彤史值夜的白焕颜打了个喷嚏,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开始反省自己是否穿得太少了,毕竟入秋了,晚上还是挺寒凉的。
听着殿内的动静,似乎是已经歇下了,白焕颜叹了口气,执起朱笔在册子上匆匆写下几笔。
......
隔日,午后。
白焕颜入长信宫向于姎请安之时,连天上的日头都已向西边偏移。
到底是通宵值班,不小心便睡过了的白焕颜摸了摸鼻子,在青梨的白眼下端端正正地给于姎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