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前头遇到的两个宫女不说,白焕颜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长信宫主殿。
于姎此刻正坐在案前端着一杯略带了些热气的药茶,见是她入殿内,唇畔还浮了一抹笑意,“焕颜回来了?”
“是,”白焕颜福身行礼,“回娘娘,臣已将墨太医送出长信宫。”
“嗯。”于姎点点头以作回应,随后啜饮了一口盏中茶。
而后于姎见白焕颜还立在原地,“你可先下去了。”
白焕颜却不动,又福了一礼才道,“回禀娘娘,臣有事要报。”她环视了一周主殿内,除了绿桃伺候一侧,还有两个小宫女在整理宫中陈设。
于姎抬眸瞥见她郑重神色,了然侧头看向身边侍立的绿桃,绿桃也立刻会意,就让两位小宫女先出去,才回到于姎身边。
于姎满意颔首,“说吧。”
“回娘娘,臣方才回来时,瞧见一名粉裙的宫女形迹可疑,就跟了上去,结果发现该名宫女入了后殿的小花园,并在那处埋了一样东西。”
“哦?那个宫女可是长信宫?你可看见她埋了什么?”于姎随手将茶盏放回案上,问道。
“那物是以布包着,那宫女从头至尾也没将布包打开,就直接埋下了,因此并没看见是什么东西。”白焕颜摇了摇头,“至于那宫女,臣记得她似乎名叫春棠。”
“春棠?”端着桂花糕与金丝酥酪入内的青梨低呼了一声。
只见她快步上前,不过几步就越过了白焕颜,将手上的托盘放到案上,才转过身来看白焕颜,眼神里带着狐疑与警惕。
“你什么时候跟宜春宫有了关系?”
出于对情敌的“忌惮”,也或许是天生气场不合,哪怕于姎与另一位亲信绿桃都接纳了白焕颜,青梨依然非常看她不顺眼,甚至总觉得她是别人派来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