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承受不起感染者一夜之间变成变异者的风险。
“我什么也没有做,我就上了个厕所。”陆羽带着哭腔道,他现在十分害怕,害怕就此被直接给枪毙了。
“厕所?去厕所看看。”狱警们带着陆羽来到了厕所里,看着里面七横八竖倒在地上的瘾君子们,脸色变得异常冰冷。
他们平日虽然对这些感染者们充耳不闻,当然知道这些感染者在自己监视不到的区域在干些什么。
但是知道不等同于看到或者允许。
在他们看到这些囚犯违反规定的行径时,还是会在同僚的面前装作愤怒和惊讶的模样,然和大声嚷嚷道一定要严惩这些违反规定的出头鸟,来推脱失职的责任。
自然陆羽也逃不过这残酷的惩罚,陆羽也不敢有过多的反驳,唯唯诺诺的应允着,最后直接被关了禁闭。
当重重地铁门闭合起来的时候,整个禁闭室除了排风口照入的斜杠条纹的光斑之外被黑暗紧紧地裹挟在了其郑
陆羽有些懊恼,他早应该想到这些神经驱动的来历,应当是从哪些死去的感染者身上剥离下来的,自然会携带着感染病毒。
自己无论如何跟矮男子做交易,对于他来都是亏损的。
现在虽然得到了几块低级的驱动,可是感染程度才是如今最有可能压死陆羽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再给陆羽一次选择的机会,陆羽很可能回选择不要这几块驱动。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办法挽回了。
陆羽守着着丁点大的光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起了自己美丽的未婚妻,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只不过他们就像是禁闭室外的光与禁闭室里面的黑暗之间的关系。
自己紧锁于禁闭室之内,与他们的联系不过就是地面上的丁点光斑。
就好像他们现在对自己的关心只能存在于回忆一般。
想着想着,陆羽守着身前丁点的光斑睡着了过去。
也忘记了大概过了多久,身前的光斑也黯淡了下去,陆羽将以前作为人类的所有情感都掩藏了起来。
他明白自己作为一个感染者想要活下去,必须要比谁都狠。
一声巨响将陆羽惊醒了过来,外面想起了呼喊声,爆炸声,尖叫声和枪械扫射的声音。
惨叫声不断地从门外传来,霰弹枪的子弹甚至都溅射到了陆羽门上的通风口旁。
大约过了一个时左右,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
陆羽这时才敢将眼睛贴向通风口,想要从这拇指宽的缝隙中窥探外面的景象。
外面一片狼藉,到处都堆满了狱警和感染者的尸体,破碎的武装直升飞机坠落在广场之上,残骸仍在炽烈的燃烧着。
突然一只巨大的机械眼珠堵住了通风口,惊得陆羽立刻躲在了一旁捂住自己的嘴巴,浑身颤巍巍地发抖。
这时级反应速度增强神经驱动的效用便体现了出来,铁门外的机械眼珠似乎并没有察觉到铁门后陆羽的存在。
就在陆羽以为机械眼珠的主人离开了时,突然铁门猛地被撞了开来。
陆羽害怕极了,紧张的躲在门后,甚至不敢偷偷瞄一眼这机械眼珠的主冉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幸好机械眼珠的主人身体异常的巨大,无法完全进入禁闭室之内,只是在门外扫视了一圈后,没有发现活物存在便离开了。
就算如此,陆羽还是安静地蜷缩在门后,直到夜晚的来临,他才悄悄摸出了禁闭室。
此时外面的景象将陆羽给吓了一跳,与自己映像中的收监所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一下子从一个文明世界来到了蛮荒世界一般,到处都是狱警和感染者的尸体。
武装直升机的残骸还在燃烧,这架直升机仿佛是从空中被人拍落下来的一般,金刚般巨大的掌印直接将直升机的机舱给碾成了铁饼。
无数巨大的金属碎片深深地镶嵌在收监所的大楼之中,像是洒满了葱花的豆腐。
收监所那30口径的电磁自卫炮的炮筒居然被拧成了麻花。
一根断裂的手指落在陆羽的脚边。
围墙尽数坍塌,一个个数米高的巨大窟窿遍布在围墙之上,仿佛被犀牛群撞击了一般。
到处都是密集的弹痕和狰狞的爪印,鲜血像是油漆一般不要钱的铺洒在地面上,结成了黑色的血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