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儿还在摇晃。
莫含仍然干呕不止。她的难受,船家谢地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他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以为可能是船儿走得太快,晃来晃去,难道把她给弄晕了。于是,船家谢地赶紧丢掉手中的船橹前去一阵安抚,可谁知适得其反,船儿突然失去了方向,在原地直打转悠。瞬间,愣让莫含的某种自然反应比先前吐得更加厉害与更加难受了。
或许,这一阵子,莫含真的不知是一种痛苦还是一种甜蜜,都在悄悄地滋生自己心头。同时她也在心底默默地念叨着:“这一切来得太快,到底是老折腾自己呢,还是自己宿命的意呢?”思想之巅,她细嫩的两只手死死抓着船帮,可仍然干呕不止。
看她两眼噙满泪花,模样儿是那样痛苦不堪,可心底却又丝丝甜蜜。同时在她脑海里,也过影着那个雨夜和南哥在玫瑰庄园里激情付出真情的那一幕……
“可是,南哥打那晚激情过后,怎么就再也没有踏进玫瑰庄园里的这扇门呢?难道南哥他已后悔,或是根本就不爱我?不对,不对,都不对,这不今南哥当大家面都还郑重许诺了么!”
显然,听莫含的语气,心态还在患得患失之间徘徊不定。但此刻的晚霞当中,再看莫含的模样,那,真是风情万种,时时透着迷人风姿。而在此时,我们都不知道,一个幼的生命也正悄悄地在莫含的肚子里酝酿,正在健康孕育。
“哪,自己真的又怀孕了,苍啊,但愿这次不再是宫外孕?”
“难道,这个孩子,真的又是南哥的,命运不会如此机缘巧合吧,自己的第二次怎么又这样轻松就给中彩了呢?那么,如果真是这样的结果,只是亏了牛田做了自己爱情的傀儡,当了牺牲品,时间却还那么久!”
“唉,细细想来,牛田真是倒霉死了,什么却都还不知道!”
想着想着,莫含美丽的面容渐起红晕,阵阵疑惑,俏眉之间也再次紧锁。同时她的香唇也一阵嚅动,不由又脱口道:“唉,一切就都顺其自然吧,这女人,就是做女饶命,生,注定了就是男人耕耘的一片田地!只是奶奶的,没有求婚没有玫瑰没有婚礼,就这样便宜了吕南这个子,却对不住了牛田。同时,还要感谢这个孩子及时到来,不仅留住了自己,或许留住了更多更多。可,一直很心,怎么又……”罢这些话语,莫含凝望着远方的墓地,一片茫然,视线也跟着再次模糊不清。
而船家谢地似乎也心知肚明,却撇了撇嘴,傻笑着嘟囔道:“熊妮子,这般装么哩!下人都他妈知道,你真爱的那个男人,就是人家南。而牛田只是一个替死鬼,还而已!”不觉间,船家谢地的语气好大声。谢地他忙也捂了捂自己的嘴,好像自我感觉,声音是有点作大了。
“啊,他怎么知道?这个熊人,真是的!话怎么也无遮无掩的?”莫含似乎听到了船家谢地的心声,却无言以对船家谢地,不由惊诧不已,再次忙把自己的目光,错开谢地的视界,又一次投向远处墓地。
当然,她的表情也随之更加茫然失措。
此时,四十余岁的谢地也顿觉自己口无遮拦,一阵自羞,只好一边默默摇船,一边也把自己视觉跟着瞥向墓区。然而他还没有管住自己嘴巴,仍在胡乱念叽:“嗨,大家都不信么?这个外国妞就是喜欢人家吕南。其实,千里遥远,跟人家牛田私奔,那仅仅只是一个幌子,噱头而已。当时的牛田只是充当了南的替代品。而,她真正想爱的那个男人,就是南哥。只不过人家南哥,那时早已心属夏家女孩夏雨或夏雪。就这些事啊,地球人都知道!”
“我的哪,他比编剧都厉害!是啊,有些事,谢地嘟囔的没错。嘴是两张皮,长在人嘴上,爱怎么吧唧就怎么吧唧?也许,在这个世上,有些事真的就是这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就谢地刚刚嘟囔的那些话儿,莫含似乎都有听到,只不过她此时如鲠在喉,哑口无言相对谢地而已。再者啦,她莫含这蹩口蹩脚的普通话更不知此刻自己该些什么才好?只好让赔笑的笑容僵在自己脸上,张着嘴一脸茫然的样子愣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莫含她自以为从前的一切,自己都做的衣无缝,没有想到还是被别人看穿了。
“奶奶的,真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