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警务人员都礼节性的对白脸小哥点了点头,之后视线扫过张树的一下,微微愣了一下,就很快掩饰下去,并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搞得张树根别人跟班一样。
“哎哎,那个小王,把照片拿来。”小哥指了指前方拿着照相机的一个男子说道。
很快,男子就拿过几张照片。白脸小哥跟张树说,他叫白山,然后将手中的照片也递给了张树一份并说道:“严晶瑞,40岁,医生,昨天上午9点10分,检查完患者后,来到病房的洗手间洗手,之后迟迟没有出来,护士觉得有些疑惑,过去一看,就这样了。”
第一张照片上,是一个躺在血泊中的男子,说是男子,也只是从身形和白大褂的款式上来判断的,因为,鲜血流了一地,他整个脑袋都不见了,从颈部的皮肤来看,是被一股十分巨大的力量生生从脖子连接处揪下来的,然后他的尸体因为没有了头的原因,身体卷缩着。
张树又翻看了第二张,是一颗丢在墙角的脑袋,还带着一段脊椎,下面的地板已经被鲜血染得看不出颜色,在照片的左下角,还能看到一小部分“无头尸体”的白大褂。
“就是这里!”白山的声音传了过来。
由于是单独的豪华单间,所以病房十分宽敞干净,两张床并排摆在中间,但此时被褥什么的都胡乱的堆放在床上,地上也乱七八糟的扔的全是杂物,可以想象到,这种事情发生后,在这住的病人肯定很快就转院了,有多远走多远,当然,按照联邦基金会的手法,十有八九是对其进行了一些“特殊处理”的。
此刻,张树站在门口,而他的右手边,就是洗手间,整个大小不到十多平米,一个洗手池,一块镜子,一个坐便,坐便旁边的墙上还有个小挂钩,是平时挂输液瓶子用的,整体都由白色的瓷砖铺成,当然了,这些都是透过地面上白色瓷砖反光所看到的详情,但不包括地面上已经结痂的一摊血印。
只见地板上用白线画出了一个尸体躺在地上的轮廓,而门对面的角落,还有一个画出来的不规则小圆圈。但是由于血水实在是过多,所以很多地方都已经把白线遮盖住了,这也导致白线有的部分染红,不过还是可以分辨出来。
“由于目击者实在是有点多,所以尸体不能放在原地只能先移走了。
案发现场没有可疑指纹,没有凶器,门是关着的,而且当时洗手间里也绝对没有其他人,从方医生进去到家属护士发现不对劲,期间间隔大约五分钟左右,期间隔壁的人听到水龙头的水声,持续了20秒作业,之后还关上了。
家属方面没有任何嫌疑,也没发现什么奇奇怪怪的机关暗道和道具,排除密室杀人案,检查医生后没有发现磕药痕迹,总之,除了这个人死的蹊跷之外,所有事情都毫无疑点,只是自杀的有些诡异。”
张树点了点头,他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洗手间的四周,又看了看棚顶那一大片基本干涸了的血渍。
思考了一会,就直接问道。第二个现场呢?
白山看了一眼又继续听法医的汇报。
“白山”听完后,莫名其妙的“呵”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无奈又荒谬的事情。
“第二个啊......呵......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