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子苏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这一剑,亦是诸多破绽。
陆文濯只是轻轻侧身,利剑便刺到了一旁的车壁上。
眼见着没刺中,再想回刺,陆文濯已经捏住了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白子苏手里的剑便“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一番局势转变,不过瞬息之间。
白子苏连忙扑到地上,还要去抢那剑,然而指尖还没碰到剑柄,陆文濯已经先她一步,一脚将剑踢到了对面的坐榻跟前。
坏了!
大势已去,白子苏还不死心,再要去抢,陆文濯却一把将剑捡了起来。
见他拿到了剑,白子苏脑中警铃大作,霎时就换了策略,转身往车外逃。
惹不起惹不起!
先跑再说,保命要紧!
“砰!”
一声巨响,车门猛地被撞开,外面的景吉吓得脸色苍白,街道上的行人也吓了一跳。
他们看到一个凌乱得如同疯子般的女子,张牙舞爪地从大开的车门后扑出来。
一袭白衣,手上襟口都是血,长长的头发乱七八糟的捂在脸上……
“啊!”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鬼啊!”
眼看着女鬼就要滚下马车,车门后面又凭空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将女鬼捞了回去。
同一瞬间,车门又砰地合上。
这速度太快,行人纷纷揉了揉眼睛:“咦?是幻觉吗?”
“不可能,我也看到了!一定是阎王捉鬼,不小心化了形,被我们瞧了个正着!”议论之声如潮水般在街道上蔓开。
“哎呀,先别管那么多,磕头许愿就对了。”不知道是谁提议道。
于是景吉就看到,马车后面哗啦啦跪了一大群人,朝着他们拜啊拜。
“逢考必过!”
“金榜题名!”
“脱贫暴富!”
“赐我个花姑娘!”
……
景吉:“……”
车厢内,陆文濯的脸色已经铁青。
什么委屈,什么眼泪……全是假的!
通通是做戏!
唯一迎合他的那一下,居然是还为了杀他?
陆文濯恨地牙痒痒。
“唔。”白子苏痛得直摇头,一脚踹在他身上,就想躲开他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