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意识地朝住院楼林楠所在的楼层看去,又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怀疑。
这是严岑第一次见到莫枭,虽然只是远远的一个背影。
他低声道:“你那朋友说的,会是他吗?”
昨晚莫枭曾出现在丽人医院,今早丽人医院的医生就被发现在楼道遇害。上午林楠说有人要杀她,现在又在医院门口看见莫枭的身影。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种种事件联系在一起,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与莫枭有关。
秦熙想了想,却还是摇摇头:“不会。这个人做事十分小心,与人命有关的,他都会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就算他要动手,一般不会亲自来。除了……”
小丫头欲言又止,严岑低头将目光探过来:“除了什么?”
秦熙顿了顿,低声道:“除了我父亲。”
男人一阵沉默,秦熙却感受到攥着她的大手微微收紧,似是在向她传达一种无声的安慰。她心中感激,习惯性地扬起笑脸:“没关系,都过去了。”
真的都过去了吗?
从她的父亲被抓,在她面前遇害,到她被送入夜总会养伤,直到现在,也不过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如此天大的打击和伤痛,对普通人来说,很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而她却笑着对他说:都过去了。
严岑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说不清自己对这小丫头究竟抱着怎样的一种情感。同情?怜悯?又好像不是。她的坚强似乎让外人的同情和怜悯都无处安放,他只觉得胸口隐隐堵了些苦涩,梗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