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只有揉着太阳穴假装站不稳,左右晃了两下含糊道:“我方才喝了些酒,有些晕乎乎的,没听清楚。”
“哦,那要不要,我跟娘子重新讲一遍?”魏徴走近元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
他很明显是在找事儿了,元暇装不下去了,跺着脚一脸气恼:“你今日做什么老是挤兑我?我哪里惹你了?”
二人的对话让咬金脸上的彷徨消失了些,他很识趣的先离开了这里,进了西屋去告诉他娘这个好消息。
魏徴听了元暇的话后脸上微不可见的红了红,背过她闪烁其辞道:“没有,你想多了。”
防止她继续追问,他指着房屋另一边的空地道:“我打算在那里盖两间房子出来,一间给咬金的母亲住,一间给咬金和行俨住,你觉得如何?”
元暇的思绪果然被他牵着走,不止点着头应和,还指着他说的对面接着说:“还有那里地方也空旷,顺便盖个大一点的书房,咱们可以一起用。”
两人面对面有商有量的讨论着,规划着院里每一片空地的用处,心情都很美好。
等裴元霏和柳氏出来时,见到的就是笑靥如花的妹妹,和满面春风的妹婿。
本是不想打扰二人之间这种美好气氛的,可他和妻子得在天黑之前赶回镇上去,实在是耽搁不得。于是,此时他只能厚着脸皮上前和两人说明情况。
魏徴表示很理解,也很感谢他今日的相助,并请他帮忙留意镇上的动向。
裴元霏自然是满口答应,还戏言说:“等妹婿定好行俨拜师的日子,可要去镇上告诉我和您嫂子,我们把拜师礼给您先备下。”
至于他下意识的敬称,魏徴听了后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所以也并未放在心上。
送了二人离开后,裴父裴母也要回去了,裴母又看了眼元暇的房间后跟元暇笑道:“时候不早了,趁着行俨这孩子还在睡,我跟你爹早些回去。”
魏母正西屋和崔氏说话,听到声音后忙出来挽留了一阵,接着又跟走到门口的裴母叮嘱道:“姐姐路慢走啊,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多来家坐坐,这两个村子又没有多远”
后面的声音元暇没有听到,母亲的话也渐渐,她开始洗手准备生火热饭菜了。她没有和魏徴一起去送爹娘,主要是怕侄子醒了会哭。
魏母在门口看着元暇爹娘走远后才回来,虽然眼神很疲惫,语气却是很高兴的。
“有时间多让你娘过来走动走动,今日家里事儿太多了,我们两姐妹也没能好好说话。”
她一个寡妇也不好出门,惹人家闲话,可她又爱热闹。裴母这一走,她觉得心里像是少了些什么。
听她这样说元暇也高兴,笑呵呵的应道:“等盖好客房后我和夫君便接她来住两日,行俨住在我们家里,也不怕她不答应。”
两人说笑着进了堂屋,崔氏收好了院里的衣裳后,也低眉顺眼的在后面进来帮忙。
崔氏从醒来后一直都很殷勤,下午时便帮着魏母洗了碗筷和衣裳,此时又抢着做这做那的,让人很心酸。
她小心翼翼到卑微的样子让元暇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