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提丝大人,我能跟着你吗?”
在喧闹声结束后,很长一段寂静之中。她看到塔卡跑过来,他的身躯像是瘦瘦的猴子。但是走进了。他接近到伊提丝的水平线上。此时他手里抱着一个罐子。脸上有几个被打出来的淤青。
在阿巴巴的指挥下,剩余的部落勇士愿意继续跟在她的身边,保持“河谷”的部落。
而剩下一部分,则是被抛下的族人,他们没有资格再继续留在河谷,他们说被“叛出部落”的名义赶出来。
塔卡在她准备行囊的时候溜了出来。他抱着一个罐子,背后还装着一个篓子,里面装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阿巴巴不会允许你们跟随我离开的。”伊提丝委婉提醒。又凑近他,在他耳边小声的说:“我们会提前走,就在后天的晚上。月亮升起的时候。”那时候天气不是特别的热。但是夜晚需要提防野兽。
塔卡眼睛亮了,他捂住嘴,小心翼翼的说。“伊提丝大人,我明白啦!”他亮了亮手里的狼骨匕首:“他们现在不敢打我。“
伊提丝:”.....“嗯,所以你脸上是摔出来的吗?
她开始收拾行囊。
阿巴巴让她们离开,而不是原地祭天,是有巫巴原来留下的威望在里面。在族人面前,她无法做出处死前任首领的决定。而作为首领,巫巴有一匹红棕色的马匹。那只马在干旱的时候,依旧被照顾的还不错。因此虽然身体瘦巴巴。但是还能驮着一些物资。她用黄鼠狼皮装的水囊。总共带了五个。
父女两个趁着狩猎队的离开,她发现巫巴给自己的毛皮背面画了一遍地图。像是裂开的一半,而另一半被阿巴巴收缴了。她把毛皮放在马背上,然后才将装着椰枣的篓子放在马背上。两侧则是用草绳挂着水囊。
巫巴这几天都仿佛苍老了许多,伊提丝好像看到,他的面孔上,泛起了一层白色的皮。她觉得那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吧。毕竟巫巴也不怎么在太阳下暴晒。
”我们沿着河流向北走,所以水囊在路上可以补给几次。不过到了沙漠中心。那就要往东北的位置走,我们会离开河流,攀上峭壁和沙丘。“他细细的讲解。部落食物本来就不多,有些肉干都开始腐烂起来。而他们吃着肉干毫不介意。这让伊提丝没有心理准备。如果路上实在饿,她可能会吃吧,可不是现在。
”椰枣会慢慢晒干,所以重量变轻。“她说,八十斤的椰枣是他们所有的干粮了。不考虑带太多,是因为这匹马太过瘦弱了。以至于他们不能冒危险,让它累到在半路。巫巴沉吟了许久,拍了拍马腹说:“坚持到最后,如果实在不行,还有这匹马.....”
伊提丝一惊,她知道巫巴很喜欢这匹马。但是生存的压力在头顶。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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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的太阳升起,营地里已经没有了巫巴父女的声影,那片挂着牛皮的风干架子上,绘制着河谷部落的图腾。饶是看到出走的部队,阿巴巴罕见的发怒起来。她的声音像是公牛发出来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