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叔说完,又是另一个大婶,说辞与前一个大叔相差无几。
屈野听了,脸色也有些不好,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一直阴沉沉的。
“白小姐,事已至此,你可还要阻拦!”
梧桐依旧挡在长云面前,目光执拗,“我自然要阻拦!”
“思量哥哥你凭着几个人的话就断定我师父有罪,是不是有些太潦草含糊了呢?”
“我幼年在外公家时,外公曾教导我不要偏听偏信,所见之事可为假,所听之言可为虚,真假虚妄,不是单凭他们几张嘴就定了!”
“梧桐虽年幼,却也知案件之重,偏听一人言可断错案,偏信三人必招冤屈!今日你凭着他们几句话,就想要将我师父定罪,我告诉你,没门!”
“就算是定罪也要三审六断,五听狱讼,不过区区三人所言,如何断定我师父就是凶手!”
她的师父,谁都不能动,谁都不能给他委屈受,更不能平白无故冤枉他!
屈野也没料到梧桐小小年纪,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心下惊惧的同时,也不由感叹:不愧是相爷教导长大的,非一般人能比。
吃惊归吃惊,屈野还是敛下神色,说道:“到底是我偏听偏信,还是他确实做过,审过就知道了!”
梧桐小小的身躯,还不到长云的胸口处,却坚定地挡住那些人,“我看谁敢!”
衙门里断案,梧桐是见过的,严刑拷打只是最不起眼的,更有甚者石灰灼眼,悬吊夹棍,挑断手筋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