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嘴角有些抽搐，“完了？”

就坦白这么一点儿，还是她早就猜出来的这么一点儿，她师父，还真是……

梧桐想了想，靠她师父坦白是不可能了，便搬着凳子离他近了一点儿，“师父，你不是人，”

“那你是神仙吗？”

梧桐两只大眼睛期待地望着长云，她的师父又帅又能打，一定是神仙，才有他这样的风姿。

长云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中滑过一丝落寞，

神仙？

可惜了，

他是妖！

如果告诉她，她会不会像惧怕山洞里遇见的那些妖怪一样惧怕他呢？

会不会害怕又厌恶地望着他，然后连跑带爬地远离他，像是躲着瘟疫一样躲着他？

会不会连夜逃离这儿？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累了，想睡觉！”

长云淡漠地说道，可那话，却像是腊冬的风一般，明明看不见摸不着，可却让人触之发寒！

梧桐从他的话里察觉出来长云的厌恶来，心中不知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只是心却无端端地揪在了一起。

她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师父，我来给你脱鞋！”

长云伸出一只手拦住了她，“不用！”

“你是千金之尊，哪里能躬身为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人做这些事呢！”

长云的话里带着直接的疏离，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梧桐还想要解释，说道：“师父，我……”

长云抬起手，屋子的灯瞬间又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