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如期举行,沈初暖迫不及待的溜回大殿,嘴里吃个不停但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殿堂之上的龙椅。他还没来,他怎么还没来呢?
“沈老将军?哦不!见过右相!”
江淮姗姗来迟,紧跟在后的是江楚婳。一席红妆,头发扎起双平髻,一只浅白木兰发簪做点缀,雅而不俗,低调而美丽。自然吸引了在场所有未婚男子的目光,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楚婳见过右相,沈将军!”
“快起来快起来,咱哥俩谁跟谁!怎么今日就带楚婳一同,老二老三呢?”
“回右相!两个妹妹近日染了风寒,不便出门。所以就只有楚婳一人随父亲进宫为王上贺寿了!”
说话之际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沈初暖,然后装个一不小心撞到了沈初温,沈初温像躲瘟疫似的挪开,江楚婳扑了个空。
“呀!不好意思,沈将军,楚婳不是故意的。”
“无妨!温温不是斤斤计较之人!楚婳就坐温温旁边吧!江兄就来我这里吧,寿辰应该马上就开始了。”
“江小姐随意!”
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江楚婳,然后嫌弃的移开。
“沈将军不必如此见外,小时候还记得我们三个还经常在一起种桃花呢!沈将军就像小时候一样唤我婳儿,而婳儿也像以前一样叫你初温哥哥可好?”
沈初暖忍不住白了一眼,还初温哥哥?
“哦!好的江小姐!宴会马上开始了,还请江小姐安静安静。”
沈初温全然不理会,简直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一旁的沈初暖眼神里那叫一个好,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个老哥简直就是一个绿茶免疫体啊。
“好......好吧!”
还是优雅的回答,没有一丝尴尬和怒意,许是觉得像沈初温这样的人要慢慢攻破。看见沈初温桌前剥满了晶莹剔透的葡萄,又很是得意的一笑,突然向前一伸,把两人的距离拉到最近。
“那是初温哥哥剥的葡萄吗?婳儿看着很是可口,尝一下初温哥哥可介意?”
不请自拿,完全不给沈初温拒绝的余地。谁料沈初温立马从江楚婳手里夺过葡萄,很是嫌弃的挪开离她较远的距离。
“介意,沈小姐想吃葡萄,你桌前多的是,自己剥。这是本将军为我家暖暖剥的,一颗都舍不得碰,你觉得我介意不?”
说吧扔了从江楚婳手里拿来的葡萄,然后把一盘满满的端到沈初暖旁边。
“哇!哥!爱你!”
做了个大大的笔芯,沈初温开心的挑了个眉,两兄妹你看我我看你的。江楚婳尴尬的伸回了手,故作镇定的坐回位置,她很不高兴,从来没有一个男子这么视她无物,但骨子里的优雅告诉她不可撒泼。像是自己想通了什么,看了一眼沈初暖,一副走着瞧的模样。
“王上驾到!”
这时聂以修终于来了,沈初暖突然眼睛发亮,终于看见了心心念念之人。
“参见王上!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今日朕生辰,大家不必拘束,敞开了吃喝!”
“谢王上!”
完了之后众朝臣纷纷送上贺礼,沈初暖耷拉着脑袋一边吃一边直直的看着聂以修。
“真不愧是我的猪头!穿古装也能那么帅!简直比薛之谦还要有才有颜。”
一个劲的犯着花痴,聂以修很难不注意到她。
“墨语,不是说沈家小姐今日会来,怎么我看好像并未出现,坐在初温旁边的男子是谁?朕怎么从未见过。”
“王上!臣妾听说沈家小姐前几日摔下山崖撞伤脑袋,但醒来之后却已恢复正常,不知是真是假。但今日看来,右相并未把女儿带来,看来是谣言无疑。”
坐在一旁的奇贵妃先声夺人。奇贵妃,苏博文次女,苏见薇,最得宠的妃子,皇后的不二人选。
“是吗?”
故作很不关心,实则心里担忧无比。对上沈初暖看他的眼神,心里却有一丝丝的乱。那人是谁?很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直至江楚婳突然的打扰,结束了两人你侬我侬的眼神交流。
“民女楚婳参见王上!恭贺王上寿辰,民女知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王上不缺名贵稀有的贺礼。所以民女特意为王上编排了一只舞曲,此舞独一无二!愿送给王上以贺王上寿辰!”
“听说江家有女江楚婳,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美声音甜,长得也出水芙蓉!听说江小姐舞跳得惟妙惟肖,秒杀帝州所有大家闺秀。但一直未能亲眼见识,今日简直是幸运,能一饱眼福了!”
“是呀是呀!”
台下之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嘀咕,顿时让沈初暖生起小小的醋意,这个绿茶不是在明目张胆的勾引她家猪头?
“是吗?那朕今日可开开眼界了!传说江小姐乃帝州公认的才女,一直没有机会见识,今日机会难得朕可要好好欣赏江小姐婀娜的舞姿,要是跳得好!朕一定重重有赏!”
“谢王上抬举,楚婳一定不负众望!”
音乐起,大殿之中一时肃然起敬,生怕错过每一个音符之下的美妙动作。少女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头发和裙角在微弱的阳光中飘散,淡淡的香味让人可以细细闻见,在唯美音韵的衬托下身躯辗转缠绵,像只优雅孔雀,又像只敬而远之的凤凰。让在座的的所有人如痴如醉,一曲毕,人们却还未完全从刚才曼妙的舞姿中脱离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响起一阵如雷贯耳的掌声。唯有沈初温一人全程自顾自瑕,专心为沈初暖又剥橘子又剥香蕉,白瞎了江楚婳刻意的吸引。
“好!!!真是一点不愧于帝州才女之称,江小姐的舞姿真的是只应天上有呀!重赏!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