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三房的人也都赶来了，看着这里不停冒黑烟不由担心不已，万一火势太大烧到了别的院子可如何了得。

大家又将柳霭琴的床挪去冯氏的院子里，八个仆妇们抬着柳霭琴的床过去。

柳霭惠拉住柳芳菲问，“四妹妹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我也刚来，一直以为二姐得的是风寒，可刚才一看，她好像病得不轻。”

“哎，你还不知道吧。我听说正是因为二姐姐病重，大夫人才想到让道士进来做法，上午叮叮哐哐的，一声那么大，大家装聋作哑罢了。哪成想，竟然走水了。这府邸，除了祖母，谁敢说大夫人的不是？”

柳芳菲叹气道：“二姐姐确实病得蹊跷，前阵子不还好好的吗。”

“大概是亏心事做多了吧，平日里只知道欺压姐妹，整天想着害人。”柳霭惠吐槽道，她曾经跟柳霭琴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自从诬陷柳芳菲的事情败露之后，她和柳霭琴就翻脸了，只维持表面上的寒暄。如今见柳霭琴病重只觉得大快人心。

柳芳菲说道：“三姐姐何必这样刻薄，要说欺压姐妹这事，你也没少做。”

柳霭惠愣了一下，随即道：“我已经跟你道过歉，也受过罚了，你该不是还在怪我吧？当初害你的主意可是二姐姐先想出来的，我不过就是听她的罢了。”

柳芳菲笑道：“过去的事，我已经忘记了，不过三姐姐，害人总要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以后您还是好好做个人吧。”说完就走了。

柳霭惠的面色很不好看，等到柳芳菲走远了，她才朝地上啐了一口，“呸，小娘养的，跟了祖母之后真当自己上天了，没教养的玩意儿。”

不过很快，柳霭惠就恢复了好心情，她已经暗中和六王爷勾搭上了，是六王爷楚琛主动找人联系到她的，还许诺以后会给她一个侧妃的位置，但是她要替六王爷做些事情，柳霭惠很快就答应了，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荣华富贵更重要的。

这天晚上，柳霭惠就收到一张小纸条，看完之后就烧了。

翌日一早，去给老夫人冯氏请安的时候又看见柳芳菲，顺便跟柳芳菲聊了聊。

二人离开老夫人的院子，柳霭惠就凑过来。

“四妹妹，你什么时候去你舅舅家？”

“三姐姐怎么问起这话来了？”

“哦，我只是听说谭家要竞争皇商，我替你着急啊，你是我堂妹，我当然希望你舅舅可以赢。”

柳芳菲礼貌地笑了一下，“多谢三姐姐，这事我不清楚。不过我舅舅也说了，胜算不大，谭家在京城的亲戚也就是安国公府了，可是严格说起来，我姨娘只是姨娘，我舅舅也不敢自居是咱们柳家的亲戚。”

柳霭惠接口道：“所以谭家根本就没走什么门路？”

“士农工商，商人能有什么门路？”柳芳菲反问道，她直觉柳霭惠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肯定是有原因的。

原先柳霭惠根本不会在乎这种朝廷的事，如今询问，说不定是得了什么好处，或者外头有人想打听谭家。

柳芳菲也不是傻的，她知道这位三姐姐从来都不是她这一边的，比柳霭琴还要糊涂愚蠢。

柳霭惠略聊了几句胭脂水粉的话题就离开了，她本身也不喜欢柳芳菲，今天不过就是来套话的。

柳芳菲则是去了柳霭琴的院子给她送丹药，虽然这药大夫人孙氏不敢给柳霭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