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武全首先反驳出声,当初是他强烈提议要截这镖的,如若说这是个局,那岂不是明晃晃地说他武全是个傻子!
“万事皆有可能!”俞勤轻飘飘地道。
“如若这是个局,日后我尊你为二哥!”武全见俞勤这么个反应,只觉自己虎虎生威的一拳打出去,却被那软绵绵的棉花给卸了力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俞勤看着武全恼羞成怒却又斩钉截铁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动神色地看向大当家吴天。
吴天此时也有点诧异武全说出这句话。
要说在武全与俞勤两人中,他必定是会顾着武全些的。
再怎么说武全也是跟着他一手将吾栖山这片山头一拳一脚的打下来,将这寨子从小小的只有两人的寨子慢慢壮大到如今上百人的大寨子。在附近近百座山头打下了名声,乃至在江湖上也占有一言之地。
更何况,当初也是因着武全那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以及力大无穷的神力,他才决定拿下这片山头。
因着吾栖山的地势极好,当时是许多山头或是想自扎寨为王的眼中可是块风水宝地。
就连那其枝山在那个时候也是打过吾栖山这个山头的主意。
其枝山在当时便是个比较中等偏大的土匪窝,他们那时如果誓要拿下吾栖山这个山头,那便没他吴天什么事了。
只不过因着他们都担心离着昭京城那么进,到时如果是朝廷或是世家都会派人过来攻打,一旁的土匪寨子定也会趁火打劫,那便得不偿失。
易守难攻,是个极佳的地域,但如果在还没稳定、人员稀少的情况下,便要遭遇来自三方的威胁,那并不利于寨子的发展。
吴天也有这样的顾虑,但当时武全说了句,“此地退可攻近可守,哪还能再找到更好的地方!再想想,此地便没了!”
直接推却其他只看本质,外加一句急迫威胁的话,令得吴天头脑一热,便一拍板,两人就这样敲定了寨子的山头。
而也正是因着这易守难攻的优越地势,昭京城那新来的府尹对其不管不问,昭京城四大家族也只顾自己。
那些一直观望的土匪头子,在回过神来欲抢夺这片山头时,却是不能够了。
他们两人的寨子已在群强环伺下慢慢成长壮大,由此扎根了下来。
这其中的情分又哪是俞勤这刚来一年的三当家的能比的。
但是武全这人虽说耿直忠心,但为人却有点鲁莽,禁不得半分激。
吴天闭上了他那只看不见的眼睛,“武二,开玩笑也要有个度!”
也不知武全是敬畏吴天还是其他,反正是就此歇嘴了。
倒是堂下一众兄弟还有些愤愤不平。
“俞三为何会有此想法?”吴天又将话题转向了俞勤。
俞勤拿着把羽扇,轻摇两下,遮住眼中的遗憾,“不久前,勤收到消息称,府尹出兵攻打我们吾栖山,是为了一块玉!”
他在此停了下,斜眼看了下武全,“不知二哥可知是什么玉?”
武全心中正不爽,直嚷嚷道,“什么鬼玉!老子怎会知道!”
“武二哥应当知道的。”俞勤拿着羽扇轻打衣袖。
还不待武全发怒,吴天便道,“俞三弟都知道些什么还是直说的好。”
吴天这话中捎带了些微的警告,俞勤微扬唇角,“他们找的是一块百年前便遗失的玉舟,那是当代玉雕圣手梅老怪的遗世绝作。”
俞勤微摇了摇头,一副深表遗憾的表情,不过一瞬,又轻笑了下,“不过,那玉却在前不久出现了,而且就在昭京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