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颜姐姐的医术连师父都夸赞。”
“所以呢,从明日开始,你便安心在前堂跑,你师父屋中的藏书就由我来翻晒,你说是不是。”
小茶壶听后猛点头,连声称是,过了一息才反应过来,“什么!颜姐姐你匡我!”
颜暖却是摇了摇手中不知何时顺来的钥匙,“小茶壶,人无信不立,事无信不成,食言而肥可不好哦。最后,颜姐姐再教你句话,万事需灵活应变哦。”
“今日天气尚好,整些出来晒晒。”得意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向张大夫的书房,边走还边叹,“这么傻可怎么办才好。”
徒留小茶壶一人沉淀在幻想破灭的震愣中。
隔壁诊室内,一小童拿着一盒药膏递给一青衣男子,“公子,今日最后一位患者已看完。”
青衣男子拿过药,“方才在隔壁诊室的可知是谁?”
小童自是知道各诊室的情况,马上道,“方才那位是颜府颜大小姐。”
“是她!”青衣男子莞尔一笑,“倒有些小聪明。”
“公子说什么?”小童轻问。
“今日看诊便到这了,不用安排了。”青衣男子挥手道。
“那公子下次何时过来?”小童轻问。公子过来坐诊时间不定,有时心血来潮也会多看些病人,端看其心情。张大夫也是由着他的。
“明日。”青衣公子话未落,人已走远。
再说颜暖,她站在张大夫书房内,看着满屋子极顶的书架,简直想大笑出声。
她曾经千方百计想进来一观的书房,如今总算是进来了。
想她平生最喜两件事,一件是当个侠客行侠仗义剑驰天下,结果当了个用鞭的杀手。另一件便是看便天下所有医书孤本,结果就连张大夫这小小医庐的书都只能千求万求的那张老头才肯给她一本观看。
还好这次张老头没吩咐小茶壶不能让她碰这些书,不然还真是麻烦。
张老头有收藏医书的爱好,长到他那年纪,藏书自是不少,孤本也不在少数。
要说她有高超的武艺,直接翻进书房偷几本书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因还是有二,一是那毕竟是张老头的书房,不问自取便是偷,二是张老头是个狠人,他会放些新研制的毒药,毒性不是关键,没有解药很痛苦。
张老头这人倒也奇怪,明明是医者,却也喜欢研究些毒剂,他说医毒不分家。按说研究毒剂一般都研究那些怎么能以最快的速度毒死一个人,或毒死一波人,而张老头这厮贼奇怪,他专就研究些不伤及性命的,比如痒痒粉、笑笑粉、哭丧粉等等之类的,关键是还没解药,他说有解药的算什么毒药,人死了有什么意思,这种折磨人的目的达到了便好。
颜暖可没少受这些罪。
也可说,她学习医术最开始是因为张老头的缘故,为了解他这些毒。
到最后两人倒是较上劲了,你下我解,改进后再来一遍。
要说她与张老头相识的过程,其实很狗血。
有次她想着去花楼见识一下,偷摸着进去,却是在头排姑娘的房间里遇上了他。
那老头彼时正被花楼的姑娘请去解毒。
原也正常,巧的是那姑娘中的是他自个研制的毒,只需药效过去便好。然花楼那姑娘都被养的皮娇肉嫩,怎会愿吃苦,自是要张老头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