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过得还行,柳晞这样想着。
似乎再待一段时间也能撑得住。
可没一会儿,她便打了自己的脸,还是很重的力度。
柳晞将手里的铲子往锅里一甩,气呼呼地喊道:“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柳晞对做饭的怨念为什么这么大呢?归根结底是因为她的厨艺很烂。
在家她妈承包做饭,上学时是学校食堂,连毕了业公司都有食堂包午餐,晚餐的话可以在公司食堂解决,或者回去的路上找家小餐馆。放假的时候,全靠外卖或者泡面。
她工作没多长时间,也比较忙,所以暂时还没有点亮厨艺这个技能。
在赵弦之躺在床上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基本上是靠她以前放长假在家练就的“随便弄点吃的填饱肚子”这一手法暂时撑着。
弄一餐还能勉强应对,可让她每天都做饭,还讲究营养均衡,照顾病人的口味,那是真的没戏。
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短短几日,柳晞这小脑瓜子就一直在为每天吃什么而忧愁。
这个家真是穷困潦倒,要啥啥没有。
柳晞是将茅草屋翻了个底朝天,只从角落里找到了一罐咸菜,然后是门口挂着的一串风干的咸肉。
于他们来说,最大的恩赐,恐怕是院子里种的蔬菜,虽然似乎挺长一段时间没有人打理,但依然坚挺地活着,种类还不少。
其余便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
想想真的是太惨了,连一只鸡都没有,好歹养一只老母鸡,还能下两个鸡蛋,给赵弦之这个受伤的人补补身体,可怜他这个病号得跟着她一起吃咸菜。
也许,曾经是有这么一只老母鸡的吧,只不过现在不知道是跑了还是死了,柳晞咽了一口口水。
就这么一点东西,也弄不出花样来,柳晞每天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有限的食材做出更多的东西来。
只不过做来做去就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