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啊,你听为父同你细细道来,那日为父同三位挚友小聚,大家聊得起兴,小酌了几杯,你也知道的,为父不胜酒量,有些多了。次日,福公公便带着侍卫队进府搜查,据说是有人一早呈了密奏,参为父贪污巨额军饷,还说了贪污的账本就在府内,为父行得端做得,正任由他查,但没想到最后还真的翻出了那份记满贪污证据的账本。接下来的,双儿你也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洛天羽脑子转了转:“若买通付公公,可能知道呈密奏之人是谁?”
唐寅叹了口气,捋了捋胡须,微微摇头:“当今圣上疑心较重,为了方便大臣之间互相揭露罪行,特意设立了密奏,所有密奏均为匿名上报的,不仅福公公不知是谁,连圣上自己都不知揭发举报之人是谁。”
洛天羽也猜到了,倒是不慌不忙,这个位面里眼睛看不见了,性子却沉稳了不少:“父亲您不要过于担忧,那日与您小酌的三位挚友分别是谁呢?”
“双儿啊,你怀疑是他们放的账本?”
洛天羽微微笑了笑:“父亲,您应该也有所怀疑吧,不然您不会告诉我这件事的。”
唐寅苦涩地笑了笑:“双儿确实聪慧过人,这三位都是为父官场上多年的挚友了,分别是兵部侍郎:林殊,工部侍郎:姜瑜恒,刑部侍郎:善丛林。”
“父亲可与谁曾有过过节?”
唐寅停顿了半晌,认真回忆:“确实是没有啊,为父向来与人为善,从不与人交恶。”
洛天羽捋顺了一下现有的线索,既然是贪污军饷,那么兵部侍郎林殊的嫌疑是最大的。
但也不能完全确定,而且只有嫌疑并没有任何证据,那日父亲喝多了,想必后来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父亲,您先回去吧,这件事就交给双儿了,事情的经过双儿已了解清楚,父亲待双儿仔细盘算盘算。”
边说着,洛天羽边起身恭送父亲,但唐寅似乎没有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