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久的沉默,他回答:“好。”
三个月后,虞家贝家联姻,虞骋娶了贝素云,同时也得到了贝家的鼎力支持,顺利地挤下了自家父亲,当上了虞家真正意义地位上的家主。
虞家的财富每天都在以难以计数的数量累计着,虞骋却突然觉得无趣。这份无趣,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天比一天厚重。
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过了两年了。
虞骋再也没有和谁提过台初夏这个名字。也没有告诉过谁,他曾经认识一个叫辛然的女孩子,在心里一放就是好多年,日思夜想终于得到了,可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把她弄丢了。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终于在某个夜里,他被贝素云推醒。
她眸色通红地看着他,语气颤抖:“虞骋,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虞骋的脸色极其难看,他的语调狠戾:“你发什么疯!”
“是我在发疯,还是你疯了?”贝素云惨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推醒你吗?虞骋!这两年来,每一个晚上,我都没有好好睡着过!”
虞骋看着她,眸色如冰。
贝素云恍然未觉,笑意越发惨然:“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睡着过吗?这三年来,你每天晚上,都在喊台初夏的名字!”
“虞骋,你别对我这么残忍”她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哽咽:“你到底要过多久,才能把她忘了啊?”
虞骋整个人都僵住,整整一夜,没有再合眼。
后来又过了一年,虞骋和贝素云离婚,那个时候,贝素云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
贝素云的父亲手指颤抖地指着虞骋,字字句句都是控诉:“你就是这样过河拆桥的?”
他冷笑,凉薄之极:“对,所以带着这个疯女人,给我滚。”
也是在这一天,虞骋去找了台初夏。
他只知道她的地址,除此以外的一切,他都没有去查。
虞骋依照地址,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
台初夏站在一家花店门口,身旁是一个极其干净温柔的男孩子。
虞骋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台初夏无名指上的戒指,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心脏骤然蜷紧,痛到失去了知觉。
是了,又有谁会在原地等谁。更何况,是等一个像他这样不值得等待的男人。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的夏夏跟随着那个男人,离开了花店。期间男人似乎说了些什么,之后便轻轻地吻了吻她的侧脸。画面这样的美好,叫人不忍打扰。
他转身,选择了离开。
而不远处的台初夏,微微转过了头。
身侧的男人疑惑:“辛然,怎么了?”
“没什么,刚刚以为有人在看我。阿城,我们回家吧。”她笑着说……
后来长年相别,我即使再遇到好天气、好风景,也如同虚设。因为即使有满腹的情意,又能再同谁去诉说呢?
你离开了以后,也带走了我所有的欢喜。
经年不往,永失所爱,欢喜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