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是。”
苏蓝现在房顶,正看着那县丞走出院子又折返,他把不小心带走的协查令递给了门外的周捕头“麻烦周捕头转交给县令。”
“不用麻烦了。”苏蓝迈步从屋顶落下,脚步轻盈,在两人发愣间,就隔空取了令牌。那闪着金光的令牌,在她手中顿了一下进了袖袋。
“魔,魔,魔修!”县丞惊慌失措,连忙就跑,苏蓝也没拦他。
周捕头反应过来之后就抽出了自己的的佩剑“尔等究竟何人?竟敢肆意出入县衙!”
除去被吓的失去判断力的县丞,周捕头和县令都很明白,今天上午的两个人不可能是魔族。
特别那个被打的小子,满口北苏律法,显然是个书呆子,只会击鼓——被打——继续击鼓,做不出特别出格的行为。
不是魔族人,又遵守律法,他便不是很怕。
县令已推门而出,看到苏蓝后眼中一亮,而后轻咳一声,故作严肃“怎么回事?”
县令本人是没有见过苏蓝的,只审了律南,苏蓝来来走走的都是在击鼓台前,并没有入堂,县令也只是知道有个衣摆沾了血迹的少女眨眼间将人带走了而已。
“回县令,这女子便是早上来闹事的骗子的同伙。”
说话间,其他捕快和护卫都到了后院,周捕头便更大胆了,抱拳回答“该女子方才抢走了作案工具,就是那块令牌,请问如何处置?”
“哦,这样啊。”县令笑眯眯地走向前来“姑娘,本官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你同伙的罪是证据确凿啊。当然,本官也不是不听解释就贸然断案的,待会儿周捕头会把你同伙捉拿归案,到时候你在堂上解释清楚就行了,周捕头!”
“是!属下马上去办。”他看苏蓝一直静静地听着,就以为她怕了,也放心了。
周捕头带走了一个捕快,其余人依然都在后院,站得松散了很多,刀也收了回去,只剩县令旁边补上的一人没有把刀送回鞘。
“姑娘可以和本官在屋里听你慢慢讲。”县令肥头大耳的,此时又带着猥琐的笑容,把苏蓝看得有些反胃。
可他还没停止说话。
“本官相信,没有什么是解释不清楚的。”他说着还想过来拉苏蓝,只是刚走半步就被她一句话吓在了原地:
“再往前一步你就死了。”
苏蓝终于把所有方向都审查完了,这个县令简直毫无用处,骗上级补助、冤枉好人、没有能力,还猥琐。简而言之,完全没有留下来当县令的必要。
在礼县时,她危机关头杀了土匪,还有些心慌,那些心慌一直到看见满身是伤还在击鼓求援的律南时好了大半。
她想,正是有像律南这样的人,正是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她才需要动用那些力量。
而律南的求援未果,更让她觉得,自己做的也不太过。
这个世界,县兵打不过土匪、百姓受难,无能恶官罔顾王法、欺上霸下,不是她那个世界的方法能解决的。
而且只要信息不互通,这些问题就永远难以解决,修士用的灵符于广袤土地上就是杯水车薪,更何况修仙界也不会过多的参与到基层治理里,跟皇室联系已经是他们骄傲的骨子里最后跟世俗相关的东西了。
短时间内无法解决问题,只好先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了。
——这个县令,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