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县大街之上,一个少年正在拼命奔跑着,他的束冠早已跑掉,只能披散着一头黑发。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就能叫到援兵了。
“咚!……咚!……咚!”
县衙门口的鼓骤然被敲响,捕役气势汹汹得走过去,却被一块令牌直接怼到了脸上“吾乃刑部尚书律司之子,持县以下协查令,现西方礼县被流寇抢掠,请你们县令速速调兵前往支援!”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尽如他意:
“刑部尚书律司之子?不认识。”
“谁知道你这令牌是不是假的?来人,收了!”
“现有刁民乱闯县衙,杖责二十。”
苏蓝找到律南时,他正第三次爬往击鼓的石台。
“求……求求你们,快去救他们,快……”
他的手指已被碎的石子磨烂,爬过的地方留下点点血迹,后背也被打得出血,头发凌乱地根本没法与之前的形象联系起来。
那捕役也犹豫了“你别爬了,再来二十板子可就上西天了。”
看到这一幕,苏蓝突然就鼻酸了,她以为律南讲义气却无脑,会一个人重新跑回礼县,一如他带着这么点人去烟城寻洛穹。所以她特别在两县之间的路上多花了些时间,发现他并没有回去之后,苏蓝就想到了县衙,觉得律南应该会求助于官方力量。却没想到——
会发生这些。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些土匪我们也对付不了。”那捕役看他这么不要命,稍稍松了点口,但意思很明确,不可能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