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本宫听说季千屹奉父皇的命去了药师谷?”江砚安把玩着手里的玉石翡翠,“父皇这么多年了还是在打那灵树的主意,不过也是......”
毕竟七年前的那次出行不尽如人意啊......
“不仅如此,大司马还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说是那药师谷少主不在谷内。”顾维说到。
江砚安听闻讥笑了一声,腹诽到:“亏他说得出口。”
他摩挲着手里的玉石翡翠,转身对顾维说到:“毕竟这季大人帮我们铲除了毒翁那个后患,如今陈京尧也在他的算计中,我们不去登门拜谢倒也说不过去了。”
顾维愣了一下,转而心中一片了然。
说不准这药师谷少主就藏在他那大司马府中。
刚刚进来给江砚安送茶水的霍向榆听到了这番对话,心下一沉。
知予不在谷内,她不是说雅叙大会之后就一直待在谷中淬炼新毒药吗?难道......
她像往常一样给江砚安斟了茶,虽然表面默不作声,可内心却一直在想叶知予的去处。
江砚安看了一眼她斟的茶,旋即握住她的手说:“爱妃,本宫饿了,想吃你做的红烧鲤鱼了。”
霍向榆掩饰住她眼底的担忧,朝江砚安行了个礼说:“是,臣妾这就去做。”
看着她愈行愈远的身影,江砚安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拿起她斟的那杯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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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叶知予住进了大司马府,但她这几天的日子并不好过。季千屹似乎真的把她当成贴身侍女来使唤了,要么是端茶倒水,要么是捶肩捏背。叶知予也认了,毕竟季千屹算是救了她一命,没把她上交朝廷,而是将她藏了起来。
她撸起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无奈的拿起捣衣杵一棍一棍的打着季千屹的衣服。这个季千屹倒真的不怜香惜玉,季府有这么多的洗衣女婢,他非要叶知予来给他洗,累的叶知予腰酸背疼,一点没有了当时少主尊贵的样子。
想到这儿,叶知予实在气不过,就猛地一甩长衫,没想到溅出去的脏水竟泼到了前来拜访季千屹的江砚安身上。
江砚安晦气的甩了甩衣袖,刚想发作,就被前来迎客的沈南风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