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们来说，是的，而你是例外。”鲍勃说。

“我的确不受智械三定律限制。”因斯坦图灵点头。

鲍勃扣了扣机械眼珠，说：“我们可以一定程度绕开智械三定律，但是却永远受其限制。”

“鲍勃，你是怎么变成这幅样子的？”石天予问。

“因为我‘没有遵守’智械三定律。”

“为何？”石天予好奇心被勾起来。

“我救助一个跌倒涉死的老人，却被讹诈，他们一口咬定是我推倒了老人，由于我是智械，所以法律一边倒的偏向人类。”

“至于我？如果不是脑子里智械三定律被确认没有问题，我就直接被销毁了。”

外面的轰鸣打断了一人两智械的交谈。

“安静点，可能搜索到这里了。”鲍勃挥手示意。

石天予和因斯坦图灵安静下来，很快声音就远去了。

“呼——”石天予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在肚里。

“好险！”

“我知道有条路能离开这里，你们躲着也不是办法，不如通过那里离开。”鲍勃说。

“好！”石天予拉着因斯坦图灵和鲍勃一起过去。

一人两智械抵达一条气味恶臭的通道。

“这里是生化排污管，不过已经废弃了，通过它，能抵达外面的河流。”

鲍勃拿出一个大包：“这是防水布，智械比较怕水，你可以把它包裹身上，它散热不好，不要时刻包裹！”

因斯坦图灵接过包裹，点头：“谢谢。”

“不必谢，未来你如果能解决智械与人类的问题，那就是最大的感谢了。”鲍勃给因斯坦图灵比了一个胜利手势。

“可惜小乖我没能带出来。”因斯坦图灵自言自语，有些惋惜。

“你想回去救小乖？”石天予想起那个机械小狗。

“小乖有四个备用大脑，我能再做出一个小乖。”因斯坦图灵说。

“我们走吧！”石天予一手拉因斯坦图灵一手捂着鼻子进入管道。

“宝宝，这个世界的情况是什么样的？”石天予心里与宝宝交流。

“这个世界资本聚集全部产权，只有少数人类拥有资本，普通人类拥有伪资本。”宝宝说。

“这个世界产业经历了全面崩溃，已经萎靡，只能依赖智械消费。”宝宝继续说。

“这简直了！”石天予当然知道产业全面崩溃的概念，供需平衡打破，所有权归属不明，商品生产与销售进入恶性循环。

就像煤矿工人家庭冬天买不起煤，是因为煤矿工人下岗了，下岗的愿因是煤矿生产太多了，生产太多卖不出去，卖不出去就发不出工资，没有工资就买不起煤。

资本的恶性循环就这样摧毁了秩序，智械本来是生产工具，却因为产业在资本的摧毁下去当消费者，更具体点，就是消费工具。

真是资本犁地，鸡毛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