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书院正式开学了!
所有此前通过考核的士子,一大早便急匆匆的赶往了学院,生怕迟了被夫子们责罚,据说逐鹿书院院规极其严格,若违反,轻则戒尺伺候,重则会被除名,故而住的远的士子,甚至天没亮就开始出发了。
“哎哟!胖子,慢点!”已经瞧见了逐鹿书院大门,方胖子粗腿儿迈步极快,段水流有些跟不上了,赶紧出声制止。
毕竟此前才连续受了两次伤,每走一步都会牵动痛处,今日段水流能下床全依赖熊飞给的金疮药,否则他也得告假在家。
“个垃圾,胖爷都身轻如燕了,你还在驻足不前,真是身子骨太虚了,改天胖爷带你去找个老大夫看看!”方胖子鄙夷的扭过头,对着身后的段水流说道。
“啊呸!你才虚,你全家都虚!”段水流慢慢挪动脚步,不爽的怼了回去。
随后,两人相互扶持,慢吞吞的往前挪步,这不,毫无意外的迟到了,两人只好硬着头皮跨入了分配的甲字一号课堂!
这时候,屋内已坐满了士子,就连段水流最不想见到的萧溪若也到了,仿佛就等他们二人到来后,便可开始授课了。
瞧着‘朝思暮想’想要收拾的人出现,萧溪若心里先是一喜,随后立即收敛情绪,板着张脸娇喝道:“何故来迟?”
“回夫子,这小子蹲茅房,故而来迟!”方胖子拱手作揖,恭敬的答道。
进门之前,段水流与方胖子二人知道今日要遭,故而段水流出了茅房主意,借此躲过书院的惩罚。
“那你为何来迟?”俏脸一寒,萧溪若断定这两人肯定在撒谎了,做夫子时日虽不久,但遇见茅房迟到者数不胜数,故而俏脸的表情愈发的凌冽。
“学生……学生……”方胖子脸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此前他觉得这谎言有点不靠谱,故而说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生怕萧溪若萧夫子惩罚他。
虽说方胖子是知府大人的儿子,但是只要入了书院,就得按照书院的规矩来办事,这里是一片独立的净土,方林山也不敢颇多造次,所以方胖子做错事就得认,挨打就得立正。
“说!说不出来!今日两人各打手心十次!”萧溪若手持戒尺,脸上露出了丝丝得逞的笑容,心里一阵舒爽,终于可以打段水流了。
“学生也闹肚子……”憋了半天,方胖子最终堪堪才说出一句解释,但是满屋的士子越听越觉得扯淡,瞬间众人都笑出了声。
“啊呸!死胖子,本公子不是告诉你说‘拿纸去了么?’你特么竟然说也闹肚子,那不完犊子了吗?”一下子段水流稳不住了,破口大骂起来。
“滚犊子,哪有人上厕所,还要人拿纸的,这不更扯淡么!”方胖子不乐意了,顿时反骂了回去。
两人的对话引得满屋士子哄堂大笑,有的人甚至乐的瘫倒在地,而萧溪若脸上的寒意,仿佛凝结成霜,紧握戒尺的手指关节也变得发白。
气急的萧溪若,戒尺在半空中狠狠挥动了两下,悦耳破空声顿时在屋内响起,心里不住的想“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夫子今日要打个痛快,以泄心头之恨!”
狰狞的想完了之后,书卷气的脸上涌出了丝丝正义感,随后萧溪若朱唇轻启:“你们二人当这里是客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伸出手掌,本夫子要用戒尺教训一二!”
“打我们?凭什么?”段水流不服气的反抗说道。
“呵!就凭尔等来迟,还撒谎,今日老娘咳咳本夫子不教训尔等,来日莫不是要当那作奸犯科之人?”一想到接下来啪啪啪的爽快,萧溪若已经忍不住了,俏脸上涌现出了兴奋的味道。
“哈哈!萧夫子莫不是说话不作数之人?”段水流丝毫不惧,大笑着反问道。
“本夫子何时说话不作数了?”萧溪若很是不解的回了一句。
“方才你自己说的,若胖子说不出来两人各打手心十次,但胖子说出来了,学生我也说出来了,按你的规定,不就是不打了么?”
“现在萧夫子又要打人,这是何意?难不成逐鹿书院的夫子都是言而无信之人?”段水流往前走了半步,气势轰然拔高,低着头看着身前的书卷气女夫子说道。
“你……你……”气急的萧溪若手指着段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涨的通红不已。
“若是夫子没有什么事的话,那学生就入座了!”段水流笑着做了个揖,不等对方说话,直接拉着方胖子坐到了最后一排的两个座位上。
瞧着对方如此姿态,萧溪若心里暗自想到“你给本夫子等着!”
接下来,萧溪若对照着各位士子手里的书籍,开始讲授知识,段水流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儿,暗自点头了一番“这萧溪若确实讲的不错!”
眨眼间,一上午便过去了,到了中午,他与方胖子二人来到食堂吃饭,在大炎朝的书院就读,一般都会提供中午吃食,而且士子们一去就是一整日,没有什么休息时间可言。
“呕!书院食堂太难吃了!”吃过饭后走出食堂,段水流不住的在抱怨着中午的饭菜,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吃饭吃到想吐!
“行了,这都算好的了,比咱们府衙的食堂好吃太多了。”方胖子白了他一眼说道。
中午饭吃过没多久,萧溪若手持戒尺和书籍,再度来到甲字一号课堂,砰砰拍打了两下戒尺,代表下午的讲授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