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齿老贼,不明天高地厚,何德当前大言不惭!”
气势如虹的段水流,不假思索的顺着对方的话抨击了回去。
“嗯?”赵副院长为之一怔,他未曾想段水流如此牙尖嘴利,竟对仗工整,一字不差的回击,颇有对联的风格。
随即赵副院长冷笑着说道:“呵!小子!老夫可是逐鹿书院号称楹联圣手的‘赵一联’,想在对对子上面赢老夫,你还嫩了点儿!”
“哈哈!本公子可是号称‘破尽世上无数联,千古绝对有何难’的绝对小郎君是也!”折扇一打,段水流丝毫不惧的说道。
对对子,段水流虽称不上很牛掰,但他曾经见过无数千古绝对,并且也很感兴趣,所以这方面他有信心!
“口出狂言,且看老夫如何难倒你!”面皮一抽动,赵副院长不屑的说道。
“请开始你的表演!”段水流手一抬,微微伸出。
“哼!”
冷哼一声后,赵副院长毫不犹豫的说出了上联:“白须老翁儿子走丢,瞧小孙子怎样对答!”
打头第一句对联,赵副院长就极其尖锐的讽刺段水流是孙子。
根本用不着思考,冷冷一笑后,段水流立即就对上了:“奸猾老马深陷泥潭,问老畜生如何出蹄题!”
赵副院长骂段水流孙子,随即段水流便骂了他奸猾老马不说,还加了一句‘老畜生’,高低立分!
“好!表哥好棒!”刚一对出口,小表妹刘珂伶便拍着巴掌,蹦蹦跳跳的夸道。
扭过头,段水流一脸得意的挑了挑眉,仿佛在说:表哥厉害吧!哈哈!
反观赵副院长,被双料骂了回来以后,阴鸷的脸上涌出了铁青色,气得他浑身直哆嗦。
深吸一口气,沉吟了片刻,赵副院长面色阴沉的再次出对:“白鹅黄尚未脱尽,竟不知天高地厚!”
微微一笑,段水流并不生气对方骂他嫩,因为他有骂的更绝的对子:“乌龟壳早已磨光,可谓是老奸巨猾!”
一个嫩,一个老,一个天高地厚,一个老奸巨猾,对仗工整,而且骂的更狠,赵副院长又一次败下阵来!
“好!段兄牛掰!”
“表哥!太厉害了!”
“啪啪啪啪!”
身后的胖子和刘珂伶二人,一边大声嘲笑,一边拍着巴巴掌夸奖着段水流,兴奋的不行了。
这下子赵副院长脸上挂不住了,面色愈发的难看,尤其是围绕在他周围的老夫子们,更是一个个儿有些不忍直视了!
站出来时,赵副院长就胯下海口,自己号称楹联圣手——赵一联,可惜两次对对子,皆被段水流打的一败涂地,任谁面子上都挂不住的。
“小子,你别得意!且看老夫如何出对!”到了此刻,赵副院长说话时都是咬牙切齿的,他心里已经开始焦急,若不能尽快战胜段水流,将彻底丢掉所有脸面!
“哟!快快快!本公子已经等不及了!”撇着嘴,下巴微微扬起,段水流一副欠揍的表情说道。
“呵!”
冷哼了一声后,赵副院长往前跨了半步,嘴唇张开便说出了上联:“油蘸蜡烛,烛内一心,心中有火!”
此句对联一出,逐鹿书院诸位夫子立即叫好不断,此联暗含尾头相连,不仅巧妙,更说出了当下赵副院长火气颇大的心情,继而以此来隐晦的威胁段水流,老夫很生气、老夫很火大、后果很严重!
但是,他却威胁错了人,段水流哪会理会这个,思索了片刻后,嘴角浮现微笑:“纸糊灯笼,笼边多眼,眼里无珠。”
“嘶!”
细细品味了一二,诸多夫子呼吸声浓重了起来。
此句对仗工整,皆是尾头相连,不仅如此,段水流还反骂了赵副院长一句有眼无珠,再度力压对方半头!
“你……你……竖子!安敢如此骂老夫!”赵副院长急了,瞬间冲到段水流身前,指着他的鼻子怒吼。
“呵呵!你说你,好好站在人群里面看戏不行么?非得要站出来挨骂,你说我不骂你我骂谁?个垃圾!”不屑的瞥了对方一眼,段水流嘴角带着冷笑,丝毫不惧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
“你……老夫!老夫!”赵副院长气的满脸通红,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