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就拍出了三百二十两的天价,大部分人这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银子,周围的老百姓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诸位百姓,瞧瞧吴老板,为了咱们炎国,为了朝廷,竟然捐出了三百二十两的天价!或许有人质疑吴老板的生意!”
“但是!”说到这两个字,段水流拿起小锤子,咚咚敲了几下桌子,把所有人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吴老板是真心为国,为了咱们安居乐业,做出了一份巨大的贡献!”
“我觉得,诸位以后要买米,可以优先选择肯付出的吴记米行!”
煽情的话,让百姓们不住的点着头表示认可,更有几人大声吼着以后就认吴记了,一下子,吴勇肉疼的感觉好受不了不少,抱着洗脚盆嘿嘿的乐,随即对着段水流眨巴着眼睛,仿佛在表示感谢。
有人开心就有人愁,其余几家比不上吴记的米行老板急了!
这咋能让姓吴的独领风骚,多少必须得拍一个回来,不然以后老百姓只认吴记,那我邓、杨、朱记咋整?这不是要死翘翘么。
这一霎,其他几个米行的老板眼珠子都红了,那架势,不管接下来拍啥,哪怕卖毛巾,都得花重金拍下来再说。
“咳咳!言归正传,第二轮拍卖!乃是刘大人长期随身携带的毛巾一张,不仅汇聚了刘大人平日的贵气,更是有刘大人平日书卷气的温润滋养,可称得上是考状元必备毛巾!”
段水流越说越觉得恶心,等有人拿上来之后,他只能轻轻捏着一角,笑眯眯的等着众人出价。
为什么恶心?这不废话么,谁知道刘坤平日擦过什么,‘温润滋养’过的毛巾还不够恶心?
几个眼珠子都红了的米商,真见到毛巾那一刻,呼吸都不畅快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巴掌,为什么刚刚要想毛巾的事儿。
犹豫了半天,直到段水流催促,周边百姓的起哄,才堪堪有人出价。
“唉!看来大家都不热爱百姓,热爱朝廷,更看不起刘大人呢!啧啧啧,这生意,估计悬咯!”叹着气、摇着头,段水流的精彩表演,瞬间把原本看笑话的百姓,情绪又拉回到了家仇国恨上面。
台下一堆富商,恨不得把段水流的十八代都问候个遍,这小子太会巧舌如簧了,哭丧着脸,挨个儿又继续出价。
不出价?不想拍?就问你未来还想在清源县做生意不?
就算自己不想买,也得出个价儿来试试水,让百姓们看到,我邓记、杨记、朱记等等,是有爱百姓、爱朝廷之心的,但是能力有限,别人出价太高,拍不下来我也没办法嘛。
正因为这样子的心理,三百多富商接连叫价,结果一张用过的烂毛巾,硬生生拍了二百八十三两银子,最后是邓记米行的老板给拿下来了。
有了吴勇的前车之鉴,邓记老板笑呵呵的上台领了毛巾,一点儿都不敢露出不爽的表情,双手撑开甩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那副模样得意的不行。
“看!邓老板的境界多高!拍下刘大人捐赠的东西,这是什么?这是荣耀!为炎国、为百姓出一份力的荣耀!”狠狠夸了对方一番,等到他下去之后,段水流硬是恶心的不行,心里暗自决定,未来碰到邓记老板,决不能有任何肢体接触。
接下来三个时辰,硬生生拍出了两百多件儿刘坤捐赠的玩意儿,大到一个瓷碗,小到一个挖耳勺,最让段水流都没想到的是,刘坤给的拍品单子里,竟然还有一块鹅卵石、一根竹条!
当拍到这里的时候,段水流都差点喷了!
挖耳勺就够牛掰了,鹅卵石、竹条这种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杀伤性武器,也好意思拿出来拍?
不过杀红眼的富商们可不管那么多,总之同行是冤家,段水流正是利用这个心理,只要有一个拍了,同行其他人绝对是疯抢,一副我不拍下这根竹条,就死给你看的表情。
“咳咳!诸位,今日的慈善拍卖会,仅剩下最后一件,那就是刘大人亲手写的‘积善之家’!”沙哑的话一说完,段水流招呼着两名衙役展示给众人观摩。
还别说,刘坤的书法别具一格,有一种缥缈之意,挂在家里确实不错!
“什么?最后一件!”
“天哪!不行!刘大人,您再捐点儿东西!”
“不不不!这件我必须拿下,后面没有东西了!”
听到最后一件四字,顿时场面炸了,那些还没拍下东西的富商们急了,县城里的百姓可都瞧着呢,一传十、十传百,谁不拍点儿东西,绝对生意做不下去的。
“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