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护教士的血...
康延看了一眼泛红的右臂,一条长约三寸的索形印记,纤毫毕现,一节一节,两头形似彼岸花。
这印记的图案,康延如果没有认错的话,应该是长生教的震教神兵,位列万器山第十九阶的封鬼索。
母妃芊嫔是护教士,康延早有过猜测,而今得到证实,谈不上诧异,唯一令他始料未及的是,护教士的传承源自于血脉。
“你引我来此,不会是告诉我,我也是长生教的护教士,如果真是这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身上流着除了母妃的血,还有大正皇族...”
康延没走,转身望着全咸,脸上的警惕之色丝毫未减。
“可否进屋一谈?”
“不必了...”
感受到康延身上深深的戒备之意,全咸皱了皱眉,随即舒展开来。
此地僻静,少有人来,加上全咸特意交代,不允许仆役接近,在门外谈也是一样。
“你我同属长生始祖后裔,张族与全族皆为长生始祖三子的延续,从血脉而言,我们是同一类人...”全咸露出了右臂,相同位置,与康延有着一样的印记,清晰可见。
康延不可置否,目光落在桌上的香炉上。
那顶香炉对康延有莫名的吸引力。
血液沸腾,仿佛在雀跃,诱使着康延接近。
吸引康延的不是香炉里的燃香,而是香炉本身。
“此香炉为长生始祖以血炼之法炼制,你应该察觉到了,你的血液在欢呼,迫切想要投入始祖怀抱...”
全咸右掌托着香炉,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青筋显露,狰狞可怖,片刻之后,又恢复寻常模样。
“我在全羊宴里放了香炉里的香灰,那香灰对常人并无作用,唯有体内蕴含始祖血脉的人才会有反应,显露长生印记...”
语气一顿,全咸注视着康延,话留了一半,意思却不言而喻。
望着那顶不起眼的香炉,康延蹙额,
若借助那顶香炉,自己真有可能走不出这间院子。
高手过招,胜负一念之间,香炉对康延影响甚小,终归有些影响。
“你要如何?”
康延凝视着全咸,他看出来了,全咸并无恶意,同样也没怀好意。
“长生教与你并无仇怨,相反还有些渊源,其实,我们之间可以联手...”全咸放下手中香炉,一双略显混浊的眼睛,不失光芒。
“此话何意?”康延内心一动,不露辞色,道。
全咸看着不动声色的康延,微眯着眼,“想杀你的人不少,云家、武家、凤家、听家对你恨之入骨,你虽贵为皇子,但因为张家的缘故,正睢帝从未将你当成儿子,不闻不顾,年来,你在临安遭受的刺杀,少说也有上百次...”
“若非有庆王康琢记着,怕是无人将你视为皇族...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修炼的功法也并非皇族的不灭剑典...”
“你要是只说这些废话,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康延转身就走。
“有,你难道不想登临帝位吗?”全咸的声音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