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京都的只有两位亲王,一位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叔,封号庆王,还有一位便是在此处的安王了。
啪!
“来人,将人证物证带进来...”
惊堂木一拍,双目一睁,寇谆进入了状态。
三名衙役带着人进来,其中一名端着铺了一层绸缎的木盘,上面放置着几块端砚。
人中,有七人是康延见过的,一位是圣院管事宋邑人,还有两位是当日统测时待在宋邑人两旁的仆役,剩余四人则是被逐出圣院的舞弊学生。
“草民小人拜见诸位大人!”
人跪下,行跪拜之礼。
寇谆让人介绍自己的身份,唯一一位康延不认识的,是文宝阁的掌柜,一位年过五旬,长着一双绿豆眼,一副精明相的老者,人称王掌柜,是青州商会的人。
“王算行,本官问你,你可认识盘中端砚?”
寇谆使了使眼色,那名衙役将木盘捧至王掌柜面前。
王掌柜打量了一会,低下头,道:“草民认得,这是产自青州岩岭的端砚,只有我们青州商会才有,整个京都售卖端砚的仅有我文宝阁一家...”
“你认得就好,我且问你,这端砚的夹层,是不是你文宝阁做的?”
此言一出,王掌柜连忙磕了几个响头,急道:“大人明鉴,我文宝阁向来诚信为商,岂敢做这等自毁招牌的事,况且天下能人巧匠众多,从文宝阁买来端砚,做出夹层者,比比皆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宋管事,圣院端砚采买之事,可是由你负责?”寇谆望向跪着宋邑人,道。
“回大人,是!”
“这些有夹层的端砚,你可曾检查过?”
“未曾...”
“哦?你身为圣院管事之一,居然连统测前的砚台都未曾检查,有渎职之嫌...”
寇谆还未开口,坐在一旁的刑部侍郎燕呈咏待不住了,开口就是一顶渎职的帽子盖在宋邑人头上,看向饶文丛,笑道:“饶执事,再这么下去,圣院的管理可是要出大问题,一如此刻...”
“这就不劳燕大人费心了,宋管事渎职与否,与此案好像无关...”
孔折曲出声,打断了燕呈咏的嘲讽,针锋相对。
“二位莫要争论,别让门外学生看了笑话...”京都府尹步升,做起了和事老,两不得罪。
啪!
惊堂木再次一响,寇谆却是将注意力放在那四位舞弊学生身上,道:“你们四人如实招来,这端砚来自何处,你们又是如何想出用端砚来作弊?是否买通了圣院仆役?”
那四人战战兢兢,原以为被逐出圣院,废去书生身份,便没事了,谁又能想到因为五皇子一事,闹得满城皆知,甚至朝廷都派出了特使调查此案。
眼中精芒一闪,四人不约而同地指向坐着的康延,道:“是五殿下,是五殿下说服我们作弊,端砚一事全是五殿下派遣下属操办的...”
“一派胡言!你们与五皇子未曾相识,甚至未曾见过一面,何来五皇子说服尔等,速速将实情道来,免受皮肉之苦...”
“回大人,我等说的句句属实,有五殿下的发冠为证!此发冠是五殿下与我等喝酒,醉倒之时遗落的...”一人掏出了玉冠。
一名衙役接过,交给了寇谆。
寇谆细细打量,在玉冠内侧发现了一个‘延’字,令人将其送到康延跟前。
康延瞄了一眼,道:“是我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康延身上。
想起众人的计划,康延道:“我承认与他们相识,但这有夹层的砚台却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