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邙眼珠都快要掉下来了:“都杀了!”
他知道自家娘子拥有大佬属性,可冷血到如此地步着实让他毛骨悚然。
尤其是看到杀红眼的红娘子时,王邙感觉自己好似对自家媳妇真的不甚了解。
感觉到夫君对自己杀心的惊悚,红娘子连忙深吸几口气,平息下自己的杀意,悄声说道:“夫君,那人名叫田华,三年前因价钱问题和小贩产生口角,当夜小贩一家六口无一活口。
他——曹直,因不满父母管束而手刃父母。
他——萧瑞,无端在闹市杀人过百。
......”
王邙越听越感到触目惊心,这群家伙简直不是杀人狂魔,就是神经病式的杀人狂魔。
当然,红娘子所指都是一小部分,对于她不认识的人也武断的一句概括:他——我不认识,不过敢来抢劫我们王家寨,该杀!”
这句万能审判,王邙真的无从反驳。
毕竟你都拿着刀枪来取我性命,夺我财产,霸我妻女,确实该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媳妇啊,生命是珍贵的,冤冤相报何时了?”王邙努力的劝解着自家媳妇,纠正着她的心理问题:“他们确实是十恶不赦的罪人,可杀了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
“夫君是想折磨他们,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下轮到红娘子深感毛骨悚然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
夫君不会是跟李叔学坏了吧?
红娘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无辜的李叔,谁让他是锦衣卫呢?
诏狱的酷刑江湖人谁人不知?
在红娘子看来,锦衣卫就是一群心理不健康患者。
“胡说!为夫是那种人吗?”王邙无语了,他真不知道红娘子是如何记住这么多人的‘初罪’的,不过看她信誓旦旦而又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有可能是亲眼见闻。
毕竟自家媳妇以前可是‘绳技’,走南闯北,对各地的江洋大盗、无恶不作之人多有了解的。
“劳改听说过吗?”王邙自有打算,这些土匪确实都是该杀之人,可这群家伙们一个个都身强体壮的,杀了做大自然的肥料实在太可惜了。
红娘子刚要询问‘劳改’之意,一道高声呼喊将她的注意力拉了过去:“那人也太......恶心了吧!”
大壮的声音王邙也听到了,他刚要板脸训斥下大宝,一转眼却差点将今天早饭吐了出去。
这是哪个啊?竟然如此恶心人!
不由得王邙和红娘子觉得恶心,毕竟一个头发花白的中老年汉子涂脂抹粉的实在太辣眼睛。
更重要的是他的口音实在让正常人受不了啊,不男不女、不阴不阳。
“大”
“啪!”
“胆”
“啪!”
......
那家伙说一个字,牛大宝便狠狠甩他一嘴巴子,说一个字,便被甩一个嘴巴子。
挨了几十个个嘴巴子,王邙也终于判断出这家伙要说什么了:“大胆,洒家乃传旨圣差,代表圣上亲临,你敢如此对待洒家,小心洒家判你个株连九族之罪!”
”厉害,果然爷们!够硬气!”
“啪啪啪啪!”连续九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呜呜呜......”
“啪啪啪......”
“住手!”
王邙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太欺负那个人了有没有。
人家没说话啊,你牛大宝都要扇人耳光,人家呜呜呜的你也扇,你是不是扇上瘾了。
“啪啪”
又是两声清脆的耳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