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和正在闭目养神,听到牙郎说话眼皮都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个字,“说。”
牙郎赶紧说,“您看,虽然比赛规则是每队自己安排出场顺序,但这第一场比赛实力悬殊又过大,我们担心您还没出场对方三个人就都败了,您也知道,观众都是来看您老人家出手的,不能让他们白来不是,所以,为了比赛的精彩,裁判想让您第一个上场,先和边城队的岳云风比试,也让观众看看你连败三敌的风采。”
太和剑派的掌门云太和把手中的东西往地上一丢,眼睛也瞪得很大,“裁判在哪?我堂堂一个太和剑派的掌门,怎么能让我跟这个倒洗脚水的家伙比试,这是对我和我们太和剑派的侮辱,我要求裁判将边城队赶出比赛,然后再向我道歉。”
裁判是三名文官,见到云太和发怒,赶紧过来解释,“老前辈,咱们既然来参加比赛了,那就得准守比赛规则,您看台下这么多观众都是来看您的,我们知道您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但是为了观众,还请您三思,贡献一场精彩的比赛更重要。”
云太和看了看台下的观众,终于说,“好吧,但是我不会能跟那个倒洗脚水的动手,打败一个人之后我就认输,让我徒弟上场。”
三个裁判只好聚在一起商量。
“反正现在实力悬殊,边城队是赢不了的,要不咱们也跟边城队商量一下,让云太和前辈自己挑选对手比赛怎么样?”
“这样不符合规则吧?”
“这有什么,反正按照规则边城那几个人也赢不了。”
“那好吧,咱们先问问云太和前辈想和谁比,再去找边城队协商。”
于是,一个裁判过来问云太和说,“老前辈,您先挑选一个对手,我们去那边商量,您看那个胖子怎么样。”
此时张鹤仁正在选手休息区喝茶吃花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时不时地还闻一闻手上的味道。
云太和摇摇头,“这个不行,这个人除了更丑一点,更笨一点,更没有名气一点,其他都跟那个倒洗脚水的一样。”
裁判只好点头哈腰,“那您再选选看。”
云太和又往边城队那边看了看,七杀公主,‘我这么大年纪一个剑宗欺负小女孩太丢人了。’
最后只剩下令狐胜雪了,令狐胜雪一直在照镜子整理头发,身边好几个手下服侍,不是捏肩就是捶腿,还有一个侍女专门给他剥葡萄,动不动还翘个兰花指。
云太和想了半天,一咬牙说,“那我还是选哪个死胖子吧。”
裁判和牙郎大喜过望,赶紧过来跟边城队商量。
“众位,咱们这是第一场比赛,比赛的精彩程度很重要,所以我们打算让云太和老前辈第一个上场,不过云老前辈提出一个要求,那就是咱们队必须让张鹤仁大侠第一个出场,众位是否同意?”
岳云风正想拒绝,张鹤仁却一拍桌子,眯着眼睛说,“既然云老前辈这么看得起,那我就勉为其难,第一个上场比试吧。”
张鹤仁说完略带挑衅地看了云太和一眼,从桌子上拿起一柄镶嵌满宝石的华而不实的宝剑。
所谓无知者无惧。
这张鹤仁本来不会武功,入赘刘家后才练了几天刘家剑法,勉强达到了剑客的实力,他不仅对武功不熟,对武功级别和高手的名字也不熟,完全不知道剑宗和剑客之间的差距,更不知道这个对手的恐怖。
看到张鹤仁的样子,作为旁观者的我,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岳云风和七杀公主这样的高手,应该保留实力,不如我现在暗中帮助张鹤仁获胜几次,让他先出风头,吸引大家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