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一队贪狼王的亲卫冲进徐氏客栈。
为首的武将长着一张特大号的大方脸,身边还跟着那个送信的老蛮兵。
大方脸是贪狼王的亲卫统领,贪狼城里人人都认识,客栈的人见到是他,没有人敢上来阻拦,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身后。
这大方脸昂首挺胸走进后院,用极好的态度问道,“请问岳云风,岳公子可在?”
边城商团的众人东张西望,知道这个人非比寻常,都想找个说的算的出来回话,可太守今天受的打击太大,晚饭都没吃,随便丟两粒花生在嘴里就去睡觉了。
除了太守地位最高的是京里飞,但京里飞也不在人群中。
徐木得只好站出来说,“晚饭前,云风贤弟说要取些东西,至今未归。”
“那请问,他去什么地方取东西去了?”
徐木得大致说了下位置。
大方脸蛮将和老蛮兵急匆匆地带人走了。
商团的人在背后小声议论。
“看到没有,那个废物又惹祸了。”
“不会吧,我听他们说话挺客气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要找你麻烦越是要客气,怕你偷偷通知犯人逃走。”
“哼,谁会给那个废物通风报信?”
没多一会,那大方脸蛮将又和老蛮兵找到了幻纤羽婆婆家的酒楼。
此时已经很晚了,酒楼里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幻纤羽的婆婆正陪着那四个蛮族官差喝酒。
大方脸蛮将问,“岳云风是不是来过这里。”
幻纤羽婆婆也认识王府亲卫的服色,一下子来了精神,“你们是来抓那个恶贼的?是不是要治他一个冒充大王朋友的罪,太好了,我那秀外慧中的儿媳妇啊,我那冰雪聪明的儿媳妇啊,我那贤良淑德的儿媳妇啊,你终于能沉冤得雪了。”
幻纤羽婆婆的戏太多,一时间竟把大方脸武将说糊涂了,‘她有三个儿媳妇都被岳云风杀了?’
那老蛮兵冲上去,抬手给幻纤羽婆婆几个大耳光,“你叫谁恶贼?”
幻纤羽婆婆被打的晃晃悠悠,“姓岳的那个废物啊。”
老蛮兵又是两个耳光甩过去,“他不是废物,他是你惹不起的人。”
现在的岳云风是老蛮兵心里的救星,也是公主后半生的希望,老蛮兵不允许任何人说驸马爷一个不字。
大方脸武将也终于明白过来,‘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这老太婆肯定是驸马爷的仇人。’
于是,大方脸武将一声令下,“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几个如狼似虎的蛮兵听到命令,冲上来就把幻纤羽的婆婆困住。
幻纤羽婆婆这才感到害怕,拼命挣扎着大喊,“就命啊,冤枉啊,我儿媳真的不是我杀的,是那个姓岳的杀的。”
之前那四个蛮族官差在旁边看着,根本不敢说话。
幻纤羽婆婆却指着四个官差大喊,“阿胡难,彻与吉,你们四个快救救我。”
四个蛮族官差见躲不过去,只得点头哈腰地走过来问,“将军大人,她这是犯了什么大罪?”
蛮将还没说话,婆婆大喊,“什么罪你们还不知道吗,就是那个叫岳云风的废物,你们亲手抓起来的那个,肯定是他诬陷我。”
大方脸武将一听这话,“原来驸马是你们四个抓起来的,来人,这四个人也一起绑了。”
四个蛮族差人哪敢反抗,几下就被亲兵们五花大绑起来。
啪嗒,其中一个官差的身上还掉出一封书信。
大方脸武将捡起书信一看,“我勒个去,好大的胆子啊,私藏公文这么大的事你都敢干,要是早两年,我当街就砍了你的头。”
那个蛮族官差早吓傻了,“大王饶命,大王饶命,不对,不对,是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饶命。”
大方脸蛮将对老蛮兵说,“老哥,既然驸马的下落已经查明,咱们也不急于一时,我看这酒楼跟驸马有不小的过节,先把这个酒楼给封了,见到驸马时也好有个交代。”
老蛮兵一竖大拇指,“还是将军大人考虑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