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审官很快写好公文,又打发一个官差去王府送信。
官差刚出大门就被王婆拦住,“阿回楠,你这是要去哪啊?”
官差一脸不高兴地说,“还不是因为你的破事,那废物瞎编一通,我就得去王府送信核实,你说冤不冤。”
王婆笑一笑,“你不去送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这可是公文。”
“反正送不送的结果都一样,那小子是有名的废物,根本不可能认识城主。”
官差作出为难的表情,“私藏公文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别害我,我还指望着这个差事养家糊口呢。”
王婆掏出一锭银子,“给,够养一阵子家了吧。”
官差掂量了一下重量,“那糊口呢?”
王婆皱眉,“真是服了你了,这样吧,叫上你那三个弟兄,一起去我家酒楼,我请你们吃顿好的。”
“这还差不多。”官差把书信往怀里一揣,去叫他的三个同伴去了。
另一边,岳云风已被送进牢房。
这间牢房里面已经有十几个囚犯了,一个个都是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满脸泥土的样子,看起来都被关了很久了。
他们的目光中都带着凶狠和明显的敌意,显然大都是些凶恶之徒,不是一般的罪犯。
一扇小窗口旁边,一个健壮的大汉正在洗脚。
不过他并没有自己动手,只是把脚放在一个木盆里,由两名囚犯跪在地上服侍他,一人一只脚,洗的十分卖力,木盆中的水都洗成了黑色。
另外还有两个囚犯并排趴在地上,给这大汉当凳子。
听到有人进来,洗脚大汉懒洋洋地撩起长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岳云风,“因为什么进来的?”
岳云风淡淡地答道,“杀人。”
这两个字还是有一定的震慑力的,不少囚犯都收起了轻视的目光。
但也有一些囚犯直勾勾地盯着岳云风看,目光中充满了挑衅。
那洗脚大汉却略带鄙夷地说,“看你细皮嫩肉的,也敢杀人?”
“我是被冤枉的。”
所有的囚犯都笑了,“这里每个人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洗脚大汉又问,“规矩懂吗?”
岳云风略带挑衅地问,“什么规矩?”
洗脚大汉的眼角动一下,对旁边的一个囚犯说,“去,给他讲讲规矩。”
“是,老大。”那囚犯显然是被欺负惯了,唯唯诺诺地说,“第一,老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第二,老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第三,老大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总之一切都听老大的。”
岳云风缓缓向前迈了一步,直视洗脚大汉的眼睛,“那么,是谁老大?”
“哈哈哈。”一个看起来很蠢的囚犯大笑起来,“这个蠢猪,谁是老大都看不出来。”
他笑了一会,却发现旁边的人都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在笑,他赶紧捂住了嘴,这才想明白,‘我勒个去,这小白脸不是不知道谁是老大,而是在故意挑衅呢。’
洗脚大汉对一个健壮的囚犯使了个眼色,“教教这小子规矩。”
那囚犯上前一步,用手一指岳云风,“小白脸,看我怎么整治你,待会可别哭啊。”
小一秒,囚犯的手指就被岳云风攥在了手里,用力一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