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粘粘糊糊地说了会闲话,望月静熹觉得再不回去,同事们不定以为她干嘛去了呢!
“我先走了,待会看可有时间再过来陪你吃点!”说着,站了起来,随即,抬脚就要往外走。
长陵渊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走之前,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望月静熹皱起眉头,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位太子殿下,脖子都快伸出二里地去了,额头上明晃晃地顶着“快来亲我”四个大字,望月静熹这才想起她刚刚把余生的吻都卖完了,又好笑又好气,于是,上前,在某人的嘴上狠狠“吧唧”了一口,趁着他分神的当儿,挣脱了束缚,一溜烟地跑了。
长陵渊伸手摸了摸被某人亲疼的嘴唇,摇头失笑,又想起静熹说起的那两只基金,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提丰,玛蒙,会有什么问题呢?”
说罢,他拿起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出去,那边很快接通了,“玉老板麻烦帮你孤查一下两只基金,一只叫提丰,一只叫玛蒙,看看这两只基金都什么问题,事无巨细全都告诉孤。”
“哎,你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可要出去找你了。”斑婷见望月静熹开门进来了,抬起的屁股就又落下了。
“抱歉,有点事耽误了,菜都点了吧?”
沐晴把点菜的pa递给她,笑道:“就差你了!”
望月静熹立刻接了过来,又点了几个他们没点的菜,提交上去,接着就可以等着上菜了。
候菜的当儿,八个人聊起闲话来,不知怎么就说起元一雄,其实,这七个人都明白事务组组长元一雄肯定是得罪外相大人,不然望月静熹不会当众不给他脸,几个人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平常跟元一雄关系也还不错,尤其沐晴还经常借用元一雄的在弇山斋的会员卡,她是寿司控,自己没途径弄到弇山斋的会员卡,只能跟元一雄借,哪里会想到元一雄竟然敢在外相大人眼皮子底下搞一些小动作,这下可把她害惨了。
沐晴小心翼翼地看了望月静熹一眼,“前几天我听说元组长跟内阁大秘书挺熟,还一起打过球,难怪能成为弇山斋的座上宾,像我们就不行。”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当然明白她这话很明显是说给望月静熹听的,虽然大家对她急于跟元一雄撇清关系不屑一顾,可依然附和着,都纷纷说在哪听见元组长跟谁谁一起干嘛去了,一时间元一雄在他们口中成了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外务省秘书处的“交际花”,跟谁都有一段不可言说的过往。
望月静熹始终面带微笑地听着,不时感概一二,对元组长广阔的交际圈表示叹服,她瞧着他们一个个慷慨激昂地样子,突然间,有点意兴阑珊了,如果父亲在这次大选中失利,没有登上首相的位子,那这些人恐怕又是另一幅嘴脸了吧!
所以说,这个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注
不一会儿,他们点的菜陆续上来了,餐桌上也渐渐觥筹交错起来,望月静熹打起精神来应付他们,于是,酒水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大有不醉不归的意思。
“静熹啊!我跟你说,那个元一雄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一个中年男人大着舌头对望月静熹说,“当年要不是他害我记错了给前首相莒南先生翻译的时间,现在哪轮得到他当事务组的组长啊!所以说,你一定得让外相大人防着点他,狗娘养的惯会在人背后捅刀子,肯定把外相大人的事都跟那位说了!”
望月静熹表示同情似地一点头,“多谢前辈提点,我一定让外相大人多加留意元一雄的。”
“谢什么,这都是咱们应该做的,咱们私务组不就是替外相大人解决问题的部门嘛!咱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姐妹呀!我们不提点你,谁还愿意提点你呢!”说罢,他又开了一瓶酒,给望月静熹的杯子满上了,“来,咱们继续喝。”
于是,望月静熹跟这位“老哥哥”又干了两杯,后来,实在受不住了,跑去卫生间吐了!
望月静熹虽然不知道喝了多少,但是有一点很好,那就是即使喝再多,她整个人都能保持脸不红、脚步不乱的节奏,状态相当不错,她还记得她跟长陵渊说有时间就去和他吃一点,因此,她从卫生间出来,就径直去了长陵渊的包间。
长陵渊正边吃边等她,吃得快结束了,还没等到某人的身影,恐怕是不会过来跟他一起吃饭了,他还没抱怨完,就听见身后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他皱起眉,回头一看,正是刚刚被念叨的人,这才松开皱紧的眉头,抱怨道:“你总算是记得还有我这么个人!”
望月静熹歪着头,冲长陵渊他笑了笑,随后,一言不发地走到摆有餐具的椅子旁边,伸手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也不说话,拿起筷子就把长陵渊剩下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然后,一抹嘴,站起来,一转身,抬脚就走,走到半路,似乎想起什么事没做,又折回来,双手扳过长陵渊的头,照着长陵渊的嘴“吧唧”一下又狠狠亲了一下,随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长陵渊正被她这一系列动作弄得满头雾水时,下一刻,嘴巴就惨遭蹂躏,同时,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立刻了然于胸,这丫头看来喝醉了,跑来跟自己撒酒疯来了。
长陵渊摇头失笑,万万没想到她喝醉后,是这么一副形容,真应该拿摄像机拍下来,做纪念,等以后老了,拿出来慢慢欣赏。
望月静熹步履不停地回到了同事们当中,又拼了一轮酒,大家都有些上头了,东倒西歪倒了一片,唯一清醒的斑婷只得帮忙一个一个打电话给他们家属,让人过来接,免得一个人回家,路上说不定会出事。
当她向望月静熹要电话时,望月静熹立刻坐直了身子,摆摆手,“不用了,家里人等一下就来接我了!”
斑婷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等着同事的家属把他们一个一个领走,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望月静熹口中的“家属”过来,就担心地问,“静熹,夫人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怎么还没来?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她一直认为望月静熹口中的“家属”是外相夫人。
望月静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不用,你先回去吧!我没喝多少,真没醉。”55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