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朵在另一片空地上又画了一个图案,赫然是之前见过的聚灵阵,“前面的路我们俩就不便前去了,我们会在外面做好接应,你们进去之后尽量找到聚灵阵,那就是单千慧的丈夫所在之处。”
陶宁看着孟安朵,“找到之后怎么办?”
“找到之后给我们发信号,我和齐至阳就埋伏在不远处,自有办法降服他。”
孟安朵从挎包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陶宁,“这是信号,到时候烧了或撕碎就行。”
陶宁接过来,翻来覆去瞧了两眼,一张长方形的黄纸上面画着她看不懂的曲线。
“就这样,事不宜迟,你们这就出发吧,我和齐至阳去准备准备。”
陶宁刚要把符纸塞到口袋里,转念一想,她是保镖,这种类似逃命的装备还是交给不动手的人保管才好。
“喏,给你拿着。”
顾印年挑挑眉,什么意思?
陶宁一把塞到顾印年口袋里,“我口袋浅,会掉。”
话罢,她朝前继续悄悄走去。
顾印年看了眼陶宁的口袋,上开口有拉链,会掉?
掩在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他将口袋里的符纸塞好,起身跟上陶宁。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陶宁才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她捣捣顾印年的胳膊,“嗳,你说这被冤魂养起来的魂魄不会变成什么厉鬼吧?”
顾印年脚步顿了一下,“不会……”吧?
陶宁自顾松了口气,“应该不会,如果是,孟安朵他们该给我们准备道具了。”
顾印年见陶宁这么放松,也便不再多想。
孟安朵和齐至阳正在另一条路上布阵,两个人正拿木棍画阵,准确来说,是齐至阳在画,孟安朵打下手。
看着齐至阳画阵,孟安朵突然想起个问题,“唉呀!我刚刚忘记告诉他们,里面那个已经是厉鬼了……他们不会有事吧?”
经过这么多冤魂的熏陶,再纯净的灵魂也早就被同化了,更别提熏了五年的死灵。
齐至阳手上动作没停,依旧淡然地画着阵法,“无碍,陶宁在。”
孟安朵瞥了眼齐至阳,没再说话。
宁哥,应该是可以的……吧?
夜晚冷风嗖嗖,花田里没有一处光亮,陶宁左瞅瞅右瞅瞅,一簇簇玫瑰在风吹下摇曳不止,看起来极为诡异。
鸡皮疙瘩起来了。
顾印年一路上瞅着陶宁的动作,心底倒没那么怕。
“叮——”
脑袋里突然传来系统上线的声音,顾印年吓了一跳,一脚踩断了路旁的两支玫瑰。
“咔嚓”一声,吓了陶宁一跳,她一下子窜到顾印年身边,“卧槽!吓死老子了!”
顾印年下意识护住陶宁,看着陶宁,嘴角泛起微笑,“是我,不小心踩断了玫瑰。”
陶宁对上顾印年的眼神,对方眼里含着揶揄的笑意,她一下子清醒不少。
她是保镖,怎么能吓成这副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