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捡起来,是那张问灵事务所的名片。
陶宁想起来今天早上的对话,一阵心累,她怎么就傻fufu地听他们胡扯了一上午呢?
她把名片随手放到床头柜上,却发现前几天买的那束玫瑰已经完全干枯了,玫瑰花瓣干的一捏就碎,像是被烘干了一般。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束玫瑰是她三天前买的吧……她还专门插到了水里,怎么干的这么快呢?
陶宁没有多想,她今天太累了,随手把花瓶里的玫瑰丢到垃圾桶里,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陶宁学了一上午习,才慢悠悠地准备去捯饬捯饬自己,为晚上陶老爷子的寿宴做准备。
至于陶老爷子的生日礼物,陶宁已经早早准备好了,那天同陶宝试礼服的时候已经选好了礼物。
今天是陶老爷子的寿宴,陶宁一大早却没看到陶顾,只看到了坐在餐桌旁看杂志的陶行。
“爸,爷爷呢?”
陶行奇怪地瞥了眼陶宁,“去墓地了啊,他每年的生日都会去看你奶奶啊,我们都知道啊。”
陶宁心里一咯噔,她干笑了两声,“我睡糊涂了,忘了。”
陶行放下手里的杂志,一脸严肃,“考研也不能忘了补脑,明天下午爸去给你买箱核桃。”
陶宁:“……”
夜幕降临,宴会上觥筹交错,陶宁以前参加过最高端的宴会,除了她刚穿书的那次,不过是她的高考庆功宴,这种高端的豪门宴会,她只从电视剧和小说上看到过。
以前觉得有多高端,现在就觉得有多无聊。
陶宁端着一杯红酒喝了一口,苦不拉叽,一点儿也不好喝。
她皱着脸把红酒放到桌子上,端起旁边一杯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水,喝了一口,她品了品,甜的,还挺好喝。
“好喝吗?”
陶宁下意识点点头,“挺好喝的……”
下一秒,她差点儿把嘴里的饮料吐出来,碍于面子,她只能生生咽下去。
饮料大概是呛到了鼻腔,陶宁开始不断咳嗽,边咳嗽边指着面前的男人,“咳咳咳,你……咳……咳咳……”
齐至阳抬起手,用手肘把陶宁的手指按了下去,黑色的西装袖子有了丝丝皱褶,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等到陶宁终于咳完了,她才问出完整的问题,“你怎么在这?”
齐至阳面无表情,“齐氏集团,上半年刚同陶氏签了合同,很不巧,我是齐家的小儿子。”
陶宁觉得这世界可真他妈的小,简直就像是个圈。
陶宁不可抑制地想起昨天早上的谈话,她看向面前的齐至阳,上至黑色的短发下至皮鞋,这个男人都整理得十分规整。
陶宁猜他肯定是个强迫症或者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