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印年看到台下的观众有几个憋笑的,他有些尴尬,他的普通话甲等证书还在家里抽屉里摆着呢。
男人耳朵红了,轻咳一声将这一页轻轻翻过,继续他的演讲。
陶宁此刻才有顾印年是个人的感觉。
前两次的见面,顾印年给她的感觉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老仙师,面无表情,冷冷清清,没点儿人气。
这一次,他耳朵的羞红让他在陶宁心里终于有了人样。
演讲一切顺利,顾印年在下台的那一瞬间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系统还是有人性的。
顾印年下意识看了眼观众席,却发现陶宁已经不见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会议中心走出来的陶宁匆忙扫了一辆小蓝,朝自习室骑去。
每日家和学校的两点生活,陶宁持续了接近一个月。
陶家老宅平常只有陶宁一个人住,陶宁晚上习惯性检查好门窗才会睡。
这天晚上,陶宁半夜上了个厕所,从厕所里出来时隐隐约约听到厨房里有“呼哧呼哧”的声音。
陶宁一想,自家爷爷和爹人在国外,陶宝家在后面那排别墅里,这一细算这个点能进来的也只有小偷了。
陶宁打眼一看,手边只有今早保洁阿姨走的时候留下来的皮搋子,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打人会断,但怼脸上应该可以。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梯,瞧见楼梯旁边的厨房里灯火通明。
现在的小偷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不过厨房有什么好偷的?
陶宁谨慎地绕到厨房门口,往里瞟了一眼,果然看到一个人,那人正蹲在地上,在柜子里翻找些什么。
陶宁左右瞟了一眼,没有发现同伙,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翻箱倒柜的小偷,浑身上下没个二两肉,她打得过。
陶宁果断地拿着皮搋子冲了出去,手里的皮搋子一下子怼到那人露出来的脖颈上。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陶宁正准备制服小偷,身侧传来讶异的叫声。
“乖仔?”
陶宁转过头,仅有过一面之缘的原主爷爷陶顾坐在饭桌旁,讶异地看着她。
陶宁一脸懵逼,刚巧陶顾坐的地方是她刚刚环顾四周的视觉盲区,“爷爷?你怎么在这里?”
“哎呦……”
秦阳哀嚎着从地上站起来,转过身,“陶总……”
陶宁尴尬一笑,“秦阳,原来是你啊……”
秦阳忍着痛把皮搋子从后脖颈拔下来,不可避免地拔下来几根汗毛,疼得他浑身一激灵,清秀的五官几乎皱在了一起。
陶顾坐在饭桌旁,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乖仔,你这一招可真是绝了。”
陶宁尴尬地挠挠头,“对不起啊,秦秘书。”
秦阳快速地把皮搋子塞到陶宁手里,面无表情地摇摇头,现在他只要一想到通马桶的东西吸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就恨不得立刻马上洗三十遍澡。
陶顾对着秦阳说道,“小秦呀,你也辛苦了,今天就住在这里,还是原来那间客房,快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