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一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不过夏瑾这母女俩也是个没脑子的,笑的这么灿烂,贼心昭然若揭!
夏栀全然没有被“押”过来的狼狈,反倒是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一身红衣,张扬而热烈。
大夫人握住手帕的手却是一紧,眼神略带着惊讶。怎么,她活着回来了?她没死?
夏栀对上大夫人惊讶的眼神,心中冷笑,怎么能遂了你的意呢?
夏老爷稍微抬了抬眼皮,大手往桌子上一拍,桌上的茶具都跟着抖三抖。我丢!好家伙,夏栀都不禁心疼他的手,对自己下手这么狠,是个狠人。夏栀在心中判夺道。
“你这逆女,把我夏家的脸都丢尽了!还不跪下!”说实话,夏正厅自己也很纳闷,明明看上去怯懦温婉的女儿怎么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
夏栀一直低着头,眼眸深垂,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爹爹,您切莫生气,那酒楼前的多数人大多都只是图了乐子,不会当真的。”夏瑾一身藕荷色的长裙,一头青丝仅用一根木簪挽着。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这身打扮愈发称的她乖巧可人。
夏栀闻言抬头挑眉,这个小丫头在祠堂里关了一夜,衣品倒是好了不少,至少没再头上戴绿了。只是这张嘴...看来还是没长记性啊。
果然,听了夏瑾的话,夏正厅怒气更盛,“你给我跪下!”
夏栀对夏正厅的话置若罔闻,高傲的扬着下巴,抬着头。
大夫人寒眸一凝,不得不承认,这个贱丫头自从被打醒来以后,身上便有一股令人移不开眼的强大气场,她往那儿一站,自成一气。
夏老爷的脸色更加阴沉,“怎么?连我的都不听了是吗?”
“老爷!大小姐,大小姐刚刚遇刺,差点就没命了呀!”南夏不忍夏栀受委屈,急忙为她开脱。
“哼,活着也是祸害,死了得了。”夏老爷气的拂袖说道,今日夏栀这么一闹,日后官场上的人该怎样看他?想想,火气又大了一分。
夏栀本就是个孤儿,自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从小到大,她不知道受了多少欺负,挨了多少白眼,也正因为如此,她在上大学时才学了跆拳道,而她对父母爹娘更是没有什么感情,亲情什么的,更是淡得很,何况还是这么和她毫无关系的老头?
夏栀眸中闪过一抹阴冷,涌动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杀戮,厉声说道:“就这么巴望我死啊?”夏栀身手敏捷的从家丁手里抽过防身的匕首,狠狠向夏正厅刺去...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夏正厅瞳孔猛的放大,一脸惊恐的看着朝自己飞来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