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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成年

五年后。

那些想要靠找到欧阳乐来当上武林盟主的人没能如愿,如今只能等武林大会正儿八经的选了。

参加武林大会的人,是各个派别优先挑选的菁英。掌门人除外,哪位赢了,他代表的门派掌门人就顺利当盟主。

这么一来,选举武林盟主就不是他们五大派或者三大派的事了。

江湖中的各路英雄豪杰听说武林盟主公开选举,纷纷创立门派招兵买马,以妄想在大会上略胜一筹。谁当盟主,靠的不光是武力,还有运气。

路针宽就创立了一个门派,名叫路边摊,这一回,他着实当了一个摊主。近武林大会还有一个月之久,他从深山老林找来一个隐世高人教自家弟子习武。

流冰岛上,年少时的姑娘和少年长大成人。陌陌出落的越来越标致,纤纤原就楚楚动人的脸庞,如今更加莹润了。

远处,传来一声女子轻喊:“欧阳乐!你再擦我的胭脂我就划花你的脸!”

此时的欧阳乐,飞檐走壁,钻天入地无所不能。鬼谷婆婆见了他都有几分惧怕,她那一头几近发白的头发快被他的剑削成了尼姑。

正得意之时,一个白影飞身过来,一把将他抓起丢到了陌陌身边。这个蓝嫣儿,任他怎么努力习武始终逃脱不了她这双玉手。他到现在,除了个子比她高以外,其他的像是还需努力。

欧阳乐一脸不肯认输的表情,撅起小嘴,内心不爽。

陌陌抓住他的衣衫,一双大眼睛看着他,笑道:“欧阳乐!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欧阳乐像泥鳅一般挣脱她的手,转向蓝嫣儿抱怨:“师父,你怎好帮着陌陌来欺负我的?”

蓝嫣儿非但不帮他,反而教训起他来:“你是男子之身,又位于师弟之位,又怎好见天欺负师姐的?师姐们还要仰仗你保护来着。”

“不要,我学这一身武功是要保护师父的,师姐们自然有她们的夫君保护着,哪还需要我?倘若我管了闲事,师姐夫们洒的醋不酸死我也淹死我了。”

蓝嫣儿面露不悦但心中自喜:“滑头!几时学得这般油嘴?”

欧阳乐嘻嘻一笑,他就是看上了这个时而冷漠时而温柔的师父,所以想要讨她做妻子。在他看来,蓝嫣儿的生气埋怨都似撒娇。

蓝嫣儿一副宠溺的样问他:“乐儿,你想不想进城玩玩?”

“当然想啊。”欧阳乐不假思索的回答,并且十分期盼的问:“师父会和我一起么?”

“把你关在岛上那么久,是时候让你去江湖中一展身手了。”蓝嫣儿若有所思,没有正面回复他。

欧阳乐还沉浸在蓝嫣儿对他的疼爱中,他自认为这是疼爱,却不知蓝嫣儿是在逐他出岛。

欧阳乐为了孝敬蓝嫣儿,为她准备了一顿晚餐。哪知刚上了第一道菜,蓝嫣儿就大发雷霆,罚他跪祠堂。她的这个愤怒,来源于那盘蛇肉。

纤纤来到祠堂看望欧阳乐,向他说了岛里的禁忌。

“流冰岛上的什么东西都可以碰,就是鱼和蛇不行。你也别问为什么,你都要离开流冰岛了,就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

“离开流冰岛?”欧阳乐不觉诧异。他什么时候说要离开?

“你不知道嫣儿要把你送出岛的用意吗?”纤纤佩服他的天真。

欧阳乐看着祠堂牌位,认真思考。

“你的身份我们师姐妹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当初欧阳家遇难,凌家遣散,这些大仇怎可不报?如今武林大会在即,武林盟主还未确定,依你现在的身手完全可以去大展拳脚了。”

欧阳乐吃了一惊,师父知道他父亲是欧阳常在居然没有怪他,还用心的教他练功用来报仇。这种大恩大德,怎是一句话就能概括的?

跪完祠堂,一个人来到断肠谷,思考他究竟是该留下来,还是该离开去报仇。

鬼谷婆婆说断肠谷是流冰岛禁地,除了岛主和两个贴身姑娘任何人都不允许踏入。他一时好奇,竟往谷中走去。

沿着断肠谷边一直走,两边的悬崖不时掉下几粒石子,一不小心就会被砸中脑袋。这里空旷无人,石子掉在谷中的声音恍如在耳边听得一清二楚。

越往里越潮湿,越往里越觉得慎人。

“什么人?胆敢擅闯断肠谷?”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彻耳边,来不及反应他便被一道内力逼退了好几步。迎面杀来一个小孩,拿着根长棍子对着他一阵乱砍。那小孩一身蓝色衣裳,衬这昏暗的山谷,甚是不和谐。

两人打了十个回合停下,小孩瞪着他哼哼两声,说道:“欧阳乐,五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个德行!”小孩语气里略带挑衅。

欧阳乐纳闷,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看他的小模样,他竟一丝也想不起来。

“除了武功长进和年龄长大以外,脑子没长多少嘛!”

小孩继续挑衅他。

欧阳乐快要恼羞成怒,反问:“你个小毛孩到底是谁?这里是流冰岛禁地,谁准你来的?”

小孩不甘示弱,顿了顿手中的棍子,道:“我还没问你,你竟敢来问我?你来断肠谷师父知道吗?”

“师父?”欧阳乐仔细打量着他,发黄的脸,凌乱的发型,衣着还算整齐。他问:“谁是你师父?”

“你这孽障连大师兄都不认识!我看你是不想在流冰岛混了!”小孩说着扬起棍子就要驱逐他。

“大师兄?”欧阳乐差点吓死,“你师父也是嫣儿?”他的脑袋突然开窍了,蓝嫣儿什么时候收了一个这么小的徒弟?入门居然还比他早。

“还嫣儿!我媳妇名字是你能叫的吗?”小孩一本正经的纠正他。

这一句是真正惹着欧阳乐了,他义正言辞的说道:“那是我媳妇儿!”

二人意见不合又扭打起来。

说来也怪,这小子的功夫跟他不相上下。想着有些生气,蓝嫣儿究竟背着他都干了些什么!?

最终两人打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结束了战斗。欧阳乐气急败坏的问他:“你到底是谁?”

“欧阳乐!”小孩也有些气上心头,眨巴着小眼睛,反问:“才五年你就不认识我了?说起来我还没有问你,五年前你把我推下青红山到底是救我还是害我?”

“青红山?”欧阳乐理了一下思绪,他突然想起来了,想起了那个被他推下山的弟弟,“萧儿?你是萧儿?”

“亏你还记得你推下山的人是我!”欧阳萧嘟囔着,小嘴撅得都可以挂水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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