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灰头土脸的出去吧。”凯瑟琳说道。
“你都是个囚犯了,还要什么脸。”皮兹科奚落道。虽然他收了金主的钱,可他并没有给凯瑟琳好脸色。贵族和平民,永远是互相看不上对眼的。
“我是个贵族,哪怕身陷囹圄也是一个贵族。我的国王并没有剥夺我的爵位。”凯瑟琳的语气透着骄傲。在凯瑟琳看来,对皮兹科,哪怕是对他动怒都是一种亵渎自己身份的行为。
对于凯瑟琳这种所谓的贵族气度,皮兹科是嗤之以鼻的。
“嘿,给你。”皮兹科掏出一个圆圆的东西,从口中扔了进去。
那东西古溜溜地滚到了凯瑟琳的身边。凯瑟琳捡起来,看是一个苹果,于是拿到嘴边咬了一口。一丝汁水从嘴角流了下来。
“有些坏了。”
凯瑟琳咀嚼了几口说道。
“现在有的吃就不错了。”皮兹科幸灾乐祸地说道。事实上,海伦娜托皮兹科带给凯瑟琳的食物很多,可皮兹科出于恶毒的心理,往往要放到半坏了才拿进去。并且把大多数据为己有。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开门声。凭借多年在地牢工作练就的耳力,皮兹科马上判断出这是外门发出的声音。他赶快站起身,小跑着返回执勤室去。
“是他们来了吗?”边跑,皮兹科边想道。
等皮兹科跑回执勤室,透过内门的观察孔,皮兹科看见通道里有两个人刚好走到门前。这两个人都披着长长的斗篷,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套在了斗篷里。
“皮兹科,他们是来看塔达的。”外门的守卫朝里面喊道。
塔达也是关押在城堡地牢里的一个犯人。他原本是费奥多城主的马夫,由于一次在喂马的过程中不慎将铁钉混入了喂马的燕麦里面,导致了马匹胃穿孔而死。他被愤怒的费奥多关进了地牢,一关就是三年。
虽然塔达外面的亲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凑钱来看他,可今天皮兹科很清楚这两个人并不是来看塔达的。
“好的,知道了。”皮兹科回道,边说边打开了门。
“老规矩十五分钟。”外面又传来一声。
“知道了,就十五分钟。”
待外面不再有声音传来,皮兹科一把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衣袖,把那两个人拽进了门内,然后一把关上了门。
“外面的人有没有起疑?”皮兹科问道。
“没有,我说自己是塔达的远房姨妈。”其中一人说道。如果彻辰在这里,他肯定能认出这就是白天找过自己的那个鞑靼中年妇女。
“他有没有看清你的脸?”
“没有。天这么黑,我又缩在斗篷里,他肯定没看清。”
皮兹科舒了一口气。他又看向另外一个人,说道:“这又是谁?”
话虽然是对着那人说的,可显然皮兹科问的是那鞑靼中年妇女。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因为此事了了以后,我们再不会见面。我也不想来这个地方。”
没等鞑靼中年妇女说话,那人便自己说开了来。
令皮兹科恐惧的是,这人的声音竟似不是从嘴里说出,而是从脑后传出来的。
紧接着,更为恐怖的一幕出现了。那人竟直勾勾地倒在了地上,在他的身后竟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