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不免有些得意起来,不在场的证据无非就是颜之归那个冷面侍卫可以作证,而石全和楚威定然不会凑这个热闹。
即便凑热闹,俩人也能将颜之归整惨!
就在李冲和石循等着看好戏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出现:“之归兄,我不过回府拿了本书卷,怎么就不见你人影了?你说你也不等等我。”
用这极清润的嗓音开玩笑,连纪夫子都不由地侧首。
来人着一袭白衣,墨发却简单地拢起,任由发丝垂在肩侧。他眉眼含笑、步履从容,直至走到近前,才微微俯首,对着纪夫子行了一礼:“夫子。”
诸位学子呼吸都变得静悄悄的,有些面皮薄的,耳尖都染了红晕。
来者可是冠才绝艳、名动京城的少年才子贯承溪啊!
传闻他六岁倒背国史,八岁行畔作诗,十岁钻研国策,对各类书籍都有涉猎,就连皇帝陛下也常常夸赞,纪夫子更是多次向陛下启奏,想邀他进太学授书。
贯承溪在太学院不是没有位置,只不过自打楚枫戍守边疆之后,他便很少来太学院了。
也因此,众学子至今对他还是颇有景仰与好奇。
纪夫子颔首,脸色缓和了些:“你今日是来听学的?”
问罢之后,纪夫子稍感不妥,就凭贯承溪的本事,都能教授这一众学子了,这样问委实屈他了些。
贯承溪倒没在意这些,反而笑着应了声。
寒暄过后,纪夫子才想起贯承溪在太学院门口的话,惊讶道:“你方才说什么?”
贯承溪极其耐心地开口:“也没什么,就是质问一下之归兄,听学也不等等我。”
他语气随意,好似只是跟人寒暄。好看hakan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