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叔祖,您前儿不是还说让姓郑的等死吗?怎么现在这会儿又有办法治了?”
殷槿听了阿朵这话又立马将目光转向这位叫朗月的先生,怀疑他是不是真有这么能力。
“哼!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你这丫头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界能有人看护着活下去,你以为我就愿意平白无故的给一个外人治病!族规都忘了?”
南疆向来有规矩,不给除了南疆人除外的任何人治病。他这样做已经是破坏了规矩,可是,为了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不得不破一回规矩,只希望这位威武将军能看在这上面到了北地后好好照顾阿朵这孩子。
这会儿殷槿跟郑容钰已经确定这人是真的有能力治好病了。
“啊阿槿你还不快谢谢我叔祖,你们要知道,我叔祖可是我们南疆四大不出世蛊王之一。一般别说是外人,就是我们南疆自己的人叔祖都不会轻易出手治,你们这次可是走了大运了!”
“是,走了你这个大运了!”要不是遇到阿朵,正好阿朵又有需求,即使知道这位在京城也不知道他能够治好郑容钰啊!
这就是一啄一饮吧!
“先别高兴太早,他即使体内的蛊毒全都清楚了也恢复不到正常男子的水平,从小就没养好,底子就是坏的,以后还是全要靠养。”
什么情况要先说清楚,朗月不想自己救了人后还要面临被质问没有好全面这样的疑问。
殷槿跟郑容钰全都点头。
这些他们当然都知道,任凭是谁三四岁就被下毒,在毒药里浸泡这么多年下来也不会解了毒后就完全变成正常人,他们还没那么无理取闹。
“行,既然你们懂那就找个时间,找个安全又安静的地方开始解毒。”
朗月痛快道。
“需要准备些什么?您尽管说。”
朗月认真想了下,然后就对殷槿说,“准备什么啊准备些盆和水吧!”
回了国公府后郑容钰还犹如做梦一般,忍不住再三跟殷槿求证是不是他身上的毒真的能有一天解除。
殷槿也不嫌他烦,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说是的。
即使郑容钰不说,她又何尝不清楚,任是谁身上带毒,不能像平常人那样肆意,还必须每天不停的不是补就是吃药,没有一天断过,这样的日子从小到大,就是再好的人也会厌烦的。
郑容钰坐在榻上突然起身抱住了殷槿,声音轻声在殷槿耳边说,“阿槿,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就能陪你到老,起码不会突然哪一天就再不能陪你,留你和孩子在这世上。说实话,当初娶你的时候我承认我自私,不考虑能不能陪你到最后,只一意孤行。”
然后放开殷槿的时候,殷槿很轻易就看见这人眼眶的湿润,还笑的灿烂道,“这下好了,我再不用担心哪一天就会毒发身亡了!”
尽管有黄老的方法,还有阿朵说保证说他能活四五十,可谁能保证中间不会有意外出现。所以,能彻底解毒当然是最安全的,也是永除后患,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