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良带着安宁磕下第一个头,没有太用力,毕竟明日还是要过长街进宫面圣的。
“这是我兄弟二人三年未归的亏欠。”
第二下重了一些。安生眨了眨眼睛,自己不知道疼痛的感觉,但是听声音,应该是疼的吧。
“这第二下,是我兄弟二人对母亲的欺瞒。”
第三下安良俯身没起来,安宁跪直后发现二哥没有起身,感觉事情不太妙。
“这第三下,是儿子没做好兄长该做的事,让三弟身处险境。”
安良闷闷的声音传来,闫华一愣,安生更是一愣,安宁则跪着向前和自己二哥跪在平齐处,将安良扶起。
“二哥,不要说了,不怨你。”
“你们兄弟二人有什么隐瞒,如实的和我说,你们不是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在水城,怎么会身处险境?”
闫华收到儿子的家书,每一封都好好的留着,儿子们来的家书告诉自己都是水城的安宁,当官的历程,可从没有说过什么遇险之事。
“娘,那事怨儿子太过鲁莽,根本不是二哥的错。况且上战场杀敌本来就是生死有命,当时儿子太过自负,险些酿成大祸,如果不是二哥力挽狂澜儿子还哪里有命,这就是儿子的错,不是二哥的错。”
安宁的话里已显出兄弟二人上战场的事,闫华手扶着桌角听了大概,也明白战场的凶险,两个儿子一直说两人都是文官,不用上战场,看样子是骗了自己。闫华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自己虽然宠爱小女儿,但是三个儿子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怎么不心疼,当年三个儿子离家,自己日夜想念,收到儿子的家书时才能放心一些,可是现在才发现是自己天真了,家书报喜不报忧。
“娘,儿子不孝,欺骗了您。”
“我且问你兄弟二人,可有伤口,可留下了病根?”
闫华带着哭腔,看着跪着的儿子。
“有伤口,但是已经好了,娘您别哭,儿子这不是都回来了么。”
安宁看着自己母亲落泪,自己就不知所措,在自己的印象里母亲很少哭。闫华拿起手绢擦拭了眼泪。儿子的回答让她更放心些。但是还是要请大夫再查查的。
“安良,你们受伤这事,你们父亲可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