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雅积攒了将近两年的闷气，哪能一顿饭时间就能说完的，末了相互加了微信，约定私下再聊。

王志和范瑾对视一眼，对雷潇湘笑，“雷潇湘同学，我们也加个微信呗。以后凤灵有什么黑料，我们可以发给你嘛。”

凤灵无奈，又阻止不了，只好挂着一张寒霜冰雪的脸。

果然，微信一加上，王志深深看了凤灵一眼，笑了，“本人貌美如花？好诙谐的名字！”

雷潇湘笑道：“每个看到我微信名的，都和你们一个表情。”

几个人走出小吃摊，站在图书馆的大厅角落。

王静雅突然哂笑一下，“凤灵，你真的打定主意不参加UK公开赛了吗？”

凤灵摇摇头，“不去了。在此预祝你成功吧。”

王静雅临走的时候，道：“如果不是舞蹈，那你平生的志向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憋到下了晚自习，回去的路上。

雷潇湘终于忍不住道：“那么喜欢的舞蹈都不是志向，那你的志向究竟是什么？有什么比舞蹈还重要？”

凤灵沉默。

雷潇湘等了好一会儿，冷得嘴唇都打哆嗦了，不耐烦了，“你说不说嘛！”

凤灵伸手将自己的围巾解下来，裹在雷潇湘头上，露出她一双明亮的眼睛，“你真想知道？”

“废话，不想知道干嘛问？快点说！”

凤灵将手插进衣兜，“医生。我想当一名医生。自始至终，我都想成为一名医生。”

雷潇湘是真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很是诧异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不考医科大学？以你的成绩，考上医科大学挺容易的啊。你一向是个信念坚定的人，一旦下定决心，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是什么原因，让你放弃了一直以来的志向？”

凤灵沉默地挪着步子，没有回答。

雷潇湘早习惯他这样了，自说自话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受了什么打击，还是家里人不准你学医？我有初中同学就是，家里世代从医，嫌医生这个职业苦累，所以坚决不许他学医。后来他抗争不了父母，就改学其他专业了。有的人的父母就是这样，总是干涉小孩儿生活，把他们当所有物，什么都要插上一脚，也不管他自己的意愿。幸好我爸妈从来不这样，总是随我们就好啦，喜欢就去干吧，从来不管我们。”

“恰恰相反，”凤灵道，“我的父母坚持让我学医。是我自己，最后不想学了。”

雷潇湘古怪地看着雷潇湘，过了好一会儿，“是不是，和你的外婆有关？”

凤灵讶异地看了雷潇湘一眼，不想她居然这么敏锐。